。。。。。。莫非是陷阱?
陸鏡邪不動聲色地走近坐在冰棺裡的任閒,卻沒遭到金筆他們的阻攔,盯著小東西因為湧入記憶的痛苦而通紅又滿是汗水的臉頰,陸鏡邪神色柔了下來,伸出手,輕聲道,“我們回去。”
任閒怔愣的神色被陸鏡邪一句話拉了回來,不過待他看清了眼前是誰,腦海裡那夜的情景頓時翻滾得更兇猛了。
下意識拍開陸鏡邪的手,任閒向後縮了縮,雙手捂住腦袋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見——尼瑪就不能給他個適應期麼!雖然是被騙的,不過自己做的那些。。。。。。沒臉見人了啊啊啊啊啊!!!幸好他的臉本來就因為生理原因紅到了極限,剛才的心裡原因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被避開的陸鏡邪難得有瞬間的思維空白,小東西這是。。。。。。不願意跟他回去?
他想過小東西恢復記憶後的反應,也許會對他生氣,不理他,或是想方設法地整他,不過從來沒想過現在這種。。。。。。排斥和懼怕。
空氣裡的氣氛愈發沉重,雖然這是陸鏡邪和任閒都沒發現的,卻讓周圍的人有種想用法則對抗的衝動。
良久,陸鏡邪強壓下心中不明的暴虐,深深看了眼縮在冰棺一角的小東西,意味深長道,“下次見面的時候,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不會再放你走了。”說完,身影便消失在了法庭會議的大廳裡。
就演算法庭再怎麼不想讓小東西和自己接近,不過法庭的條例卻不是他們可以任意更改的,記得其中有一條好像是針對禁藥“禁臠”的?他給小東西喂的藥,卻剛好是“禁臠”的改良品。
以法庭的實力,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的,所以。。。。。。他只要待在聯盟裡等待法庭的傳喚就好,這段時間他要好好地考慮對策——法則人絕不會讓事情像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他也不會,小東西。。。。。。只能留在他身邊!
。。。。。。
大廳裡的眾人在陸鏡邪消失之後還沒反應過來,他們沒想到陸鏡邪會放棄的這麼幹脆。
其實聯盟只擄人不藏人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他們的目的只有讓金筆恢復任閒20年前的記憶而已。如果任閒不是臨曲,那陸鏡邪帶不帶走他都無關緊要;如果任閒的確是臨曲,那不論他跟不跟陸鏡邪走,恢復了記憶的臨曲卻是不會拒絕幫助他們的——這種關係到法則人生存的問題,相信法則人的理智會讓所有人都無法拒絕。
明白箇中關鍵的法庭眾人也沒多在意陸鏡邪,於是在場的還沒平靜下來的人只剩金筆和任閒了。
金筆是欣喜於任閒選擇留在法庭,他就知道臨曲不會放棄法庭的職責!20年前的轉生一定不是被迫就是意外!
而任閒。。。。。。咦?咦咦?就這麼走了?!什麼下次?!什麼不會放他走?!還有臨走前那個“絕望”的眼神是腫麼回事?!他又不是想離開他,難道害羞一下都不行麼?!
。。。。。。尼瑪BOSS大人你的玻璃心還敢再脆弱一點麼!
。。。。。。
再回過神來,任閒已經身處聯盟法庭據點的客房了,眼前也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金筆,另一個卻是生面孔。
“臨曲?”
任閒被對方兩個字裡蘊含的無限複雜的情愫驚得渾身一抖,抬起眼皮看了看面含期待的金筆,覺得事情有點不妙。
從他恢復的記憶來看,眼前這人明顯就想對臨曲“圖謀不軌”,雖然臨曲一直都是無視的態度,自己也不可能回應他,但架不住BOSS大人是個超級喜歡胡思亂想的醋罈子啊!以前他們還沒怎麼樣呢,陸鏡邪就總喜歡用那種方式懲罰他,現在他們都成熟飯了。。。。。。任閒默默思考了一會自己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慘樣,決定死也不能讓BOSS大人知道金筆的事!
。。。。。。他已經忘了金筆早在初到地球聯盟時就把這事捅出去了。。。。。。
生面孔見任閒半天都沒反應,想了想還是決得先把任務完成比較好,於是上前一步越過金筆,手掌在任閒上方停留了一會,隨即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
金筆見狀緊張道,“怎麼了,迨生?是不是他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迨生在任閒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中恢復了淡定,側頭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對金筆道,“沒什麼,身體沒問題,就是被人下了禁藥‘禁臠’而已。”
“噗~咳咳。。。。。。”任閒頭一次連吃驚的習慣性反應都出了差錯,見兩人看他,微微紅了臉色——雖然他不知道禁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