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在炎伊被關之後,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炎紅淚的提議。
頭忽然撞上堅硬的物體,歌燼揉著腫脹的額頭吃疼的叫了起來。御冥夜闌停下腳步微側過身,眼睛斜視著歌燼,歌燼也看著他,男人的手直卡住歌燼的脖子並毫不費力的就將歌燼從地上提起。
強勁的力道緊箍著脖頸,雙腳無力的抬在半空中,身體整個重心都懸在被卡住的脖子處以至於讓呼吸越發的困難,歌燼無力的看著男人,不掙扎也不反抗,御冥夜闌看著他的眼神裡帶著他不解得憤怒,就在視線即將模糊之際,男人鬆開手,歌燼軟軟的掉在地上並大力的喘息。
“知罪嗎!”御冥夜闌站在他面前,高高在上,如同神明,眼眸深邃,叫人看不出任何波瀾。
“是,奴才知罪。”歌燼帶著討好的笑匍匐在男人腳下,心狠狠的抽痛著,他告訴自己,男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忍下去,總有逃離的一天。
“……”久久,都未聽到男人發出任何聲音,在男人轉身之後歌燼才站起來,御冥夜闌走了幾步又停住,歌燼一怔,看著。
“我的奴隸只能想著我!如有下次……”話到這又沒了下文,就在歌燼以為男人還要說些威脅的話的時候,男人卻只是轉身看著他對他命令到:“那些菜,等下做好了送過來!”
他指的“那些菜”是不是說自己剛才報給他聽的佛跳牆、金魚鴨掌、麻婆豆腐、翡翠湯、水煮魚還有叫花雞、三鮮瑤柱、芙蓉肉……這些?
艱澀的嚥下一口唾沫,歌燼覺得此刻自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要從哪裡去做這些自己也只是吃過沒做過的菜啊!!!
這隻萬年老狐狸,真是難伺候!
小狐狸大嘆一口氣,無奈的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月光如水撒滿燈火輝煌的金鑾大殿,高聳威嚴的大廳噤若寒蟬。
歌燼站在桌子邊一動也不敢動的看著面無表情的男人,都半柱香的時間了,男人看著自己燒出來的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承認,菜的樣子是難看了點,而且還帶著些焦味,但是這也不能怪他啊,他從來都是吃別人做的菜。
“那個……我把他們撤下去好了。”歌燼挽起因為燒菜而被燻得一身灰的衣袖,手剛碰到碗,細長的筷子凌厲的打在他的手背上,他吃痛一聲收回手。
本想發難,卻看到男人提起筷子向一盤看上去還不太糟糕的小白菜伸去,見著男人處變不驚的將菜葉送進嘴裡細細咀嚼,眉頭輕皺,喉結滾動著,優雅的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下一口香茗。
“怎麼樣?”歌燼湊過腦袋好奇的問。
“恩。”男人從鼻子裡哼出一個字,爾後看了一眼歌燼,有些嫌棄的拉開兩人的距離,鼻翼微動,用不悅的口氣說到:“很髒,很難聞。”
歌燼捏起肩膀上的衣服嗅了嗅,的確一股油煙味,但也不至於那麼難聞,男人的潔癖還真嚴重。歌燼陪著笑臉說到:“是,您是高貴的主子,我這低賤的奴才怎麼比得。”
歌燼轉身就要走,御冥夜闌一聲不大不小的“站住”喝止了歌燼邁開的腳步,聽到身後男人起立的聲音,歌燼居然在想他是不是在向自己走來,心裡頭居然帶著些莫名其妙的期盼。
可男人的腳步聲卻越走越遠,當男人再次開口說話時已半躺在紫檀木長榻上,聲音一如既往:“暮雨──”
片刻之後暮雨帶著一干侍女湧入到內殿,他們分成幾批,一批收拾碗筷,一批候在御冥夜闌的身邊,一批點上香爐走入內殿後的臥房打掃整理。
就只有歌燼一人乾站在內殿中間不知道該幹嘛。
當男人換了一身白色單衣的時候歌燼才轉過身去,御冥夜闌皺眉走到他面前大量了一陣,最後抓著他翹起的紅色尾巴往外拖,並對身後愣住的暮雨吩咐道:“拿件乾淨的衣服來──”
歌燼尾巴被揪著渾身不舒服,酥麻的感覺像電擊一樣從男人握住的尾巴直竄上頭頂,他一路跟著男人走到浴室一路小聲的哀求著:“放手啦……好癢……喂!”
男人嫌他吵直接封了他的嘴,歌燼齜牙咧嘴的瞪著他,到浴室後腳跟還沒站穩,御冥夜闌手一甩就將小狐狸拋到了水池裡,歌燼踉蹌的爬起來趴在浴池邊緣喘氣,臉色通紅,小嘴也翹得老高。
他NND,就算嫌我髒也不要拽我尾巴,自己就是狐狸都不知道這尾巴是最敏感的啊!
歌燼在心裡暗罵御冥夜闌老狐狸、面癱男、萬年不變的大冰山,有朝一日他得勢了一定狠狠將男人踩在腳下,讓他也來做做主子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