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陣,竟是無人知曉。
他沿著巷子走,一邊走一邊想:之前竟沒有想到,那白髮老翁的意圖究竟是什麼?
轉角處,刀刃猛然劈下,沈文蒼站住。
陸舜走出來道:“沈大人倒是逃得快,怎的這會又回來了?”
沈文蒼抬頭看他:“你已破城,還要如何?”
陸舜一身猩紅長袍,左手執刀,緩緩抬起:“莫要裝傻,鬼璽拿來。”
沈文蒼聲線也冷了起來:“我說過了,痴人說夢。”
陸舜低聲道:“不知好歹。”說話的同時長刀揮起,直劈向對方胸口。
沈文蒼疾步後退,趁勢拔劍,舉劍相拼。
一刀一劍,勝負立分,劍斷,沈文蒼一邊後退一邊喝道:“陸舜,鬼璽我自不可能給你,你若得了鬼璽,也找不出令陸家軍重生之法,不是麼?!”
陸舜停下道:“東西到手,我自然會尋求方法。”
沈文蒼緩了口氣,道:“別做夢了,記得是誰把陸家軍被鎮在地下的真相告訴你的麼?”
陸舜看著他,斂眉不語。
沈文蒼道:“若我沒猜錯的話,是那白髮老翁。”
陸舜緩緩道:“不錯。”
沈文蒼收劍,道:“他為何要告訴你真相,為何又要偏偏將我沈家被殺之事告訴那時的沈文蒼?是為了你我聯合,殺了秦森,對麼?”
陸舜靜立在那兒,像是在思索。
“他為甚偏偏和秦森過不去?因為法術是他教授給秦森的,秦森奪鬼璽之事自是有他的一分罪過,鬼城也是違背倫常的存在,他要的是讓這裡消失!”
聲音到中間有些嘶啞,最後又平靜了下來,四周一下靜了,沈文蒼有些微喘,腦袋裡一片混亂。
這些都是他才明白過來的,自己也是震驚不已。
陸舜突然道:“所以呢?”
沈文蒼慢慢道:“所以,他不允許鬼城的存在,既然如此,又怎會讓二十萬鬼魂重生這種打亂秩序的事發生?”
“秦森已死,我們中任何一個都不懂這鬼璽的用法,誰拿到都沒有用。”
“那白髮老翁無力與鬼璽的力量抗衡,他只能攻偏門。”
沈文蒼將遇到李莽和在石室裡的事說了,還有很多事情,撲朔迷離。
石室裡究竟有什麼?那白髮老翁的下一步動作是什麼?他們站在明處,無法得知。
陸舜問道:“你說那白髮人也曾給你一把匕首?”
沈文蒼應了一聲,從腰間取出那把匕首。
陸舜接過,忽然道:“這就是捅進那昏君胸口的那把?”
沈文蒼無力地看他。
陸舜唇邊略微帶上了一點嘲意,道:“事不宜遲,我去帶小柏出來,去那石室走一趟。”
陸舜簡單地跟秦小柏交代了始末,就要出發。
秦小柏嘟噥了幾聲,離沈文蒼遠遠的。
陸舜走在前面,聽不到腳步聲,這才想起沈文蒼與小孩之間還有杖斃的一出,抿了抿唇,一手將秦小柏拉了過來護著,繼續往前走。
一行沿著井口下去。
地道昏暗,陸舜指尖燃起一團幽綠的冥火,不一會就到了石室。
石室還是之前的樣子,陸舜一手開啟棺材蓋,秦小柏蹲下去看。
玉娃娃雕出的雙目是閉著的,此時看來有些陰森,僵硬無比。
秦小柏喃喃道:“縛兒?”遂轉頭喊道“沈文蒼,你看。”
沈文蒼覺得脊背開始泛冷,這玉娃娃的輪廓太熟悉了,那個奶聲奶氣地叫著他太傅的孩子——秦縛。
他低聲道:“怎麼會?”
沈文蒼清楚得記得,是給秦森下葬的那天晚上,沈玉把他帶了出來,小孩揪著沈文蒼的袍子哭喊不已,第二天就發了高燒,小臉紅撲撲的,沈玉著急得狠了,又不敢表現出來,後來還是侍女去叫了太醫過來,最終還是去世了。
他起身到隔壁的房間看書桌,擺設,還有有著自己的字跡和沈玉標註的古籍,想了一會,又走了回去。
陸舜問他:“怎樣?”
沈文蒼搖搖頭道:“不清楚,當時這孩子是發高燒,我命人葬了的,看來是沈玉搞了鬼,把他救出宮,安排在這裡。”
秦小柏問道:“這麼說他當時沒死,那做甚擺個棺材在這?”
無人知曉。
那白髮老翁要李莽來這兒,是為了得到什麼?
石室裡大多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