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舜:“不必多問,一句話,交還是不交?”
沈文蒼看著他,緩緩道:“痴人說夢。”
陸舜不再看他,一揮手,低聲喝道:“兒郎們,隨我踏平這地界!”
陸家軍們個個眼中帶著血絲,神智中只剩下怒火,舉著手裡的兵刃,大喊著衝上前。
沈文蒼自城樓上躍下,將鬼璽放在地上,抽出匕首劃開指腹,血緩緩滴在其上,鬼璽向四周發出詭異的紅光。
紅光籠罩之處,無鬼能接近,他們面孔猙獰地被攔住,仍揮舞著雙手大喊著。
馬匹停住,想要掉頭,陸舜勒住韁繩,眼神複雜地看著這副場景,沒有動作。
血滴凝注,紅光變得薄弱,本已寸步難行的鬼們蠢蠢欲動。
又是一道血痕,血陸續滴下。
陸舜冷眼看著,才道:“靠你的血能維持多久?用不了一天一夜,就可以和那昏君一樣魂飛魄散了。”
沈文蒼不答。
確實不是長久之計,已經有鬼繞過紅光,從城牆側邊攀行。
沈文蒼忽然抬頭道:“陸舜,秦楚喻柏還在城裡。”
陸舜表情毫無變化:“那又如何,自他與那昏君站在一邊,與敵軍勾結之時,我就早與他恩斷義絕。”
沈文蒼一蹙眉,道:“敵軍?那封信?——那信不是他寫的。”
陸舜靜默了一瞬,又道:“你想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