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將他拉近,蕭逸猝不及防間大半個身體倒在踏上,胸口傳來的刺痛讓他險些□出聲,要知道他可是在胸口的位置塞了很多的石塊,最後還拿了食盒裡的兩個包子…
看著倒在踏上之人有些吃痛的表情,男人突然間笑出聲來,這一笑讓蕭逸不由得繃緊了弦,難道已經被發現了?
男人似乎心情不錯,伸手將蕭逸撈進懷中,捏著他的下巴道:“就這麼厭惡見到本座?”
蕭逸的嘴角不可察覺的抽了抽,臉色堪比鍋底,若不是情勢所迫他絕不會如此委屈自己。正在這時男人的手突然間向他的衣帶滑去,蕭逸身手極快的扼住他的手腕。
“怎麼?”男人挑眉與蕭逸對視。蕭逸只得捏著嗓子道:“讓奴家給谷主捏捏肩吧,奴家的手藝很不錯,谷主若是不滿意,奴家甘願受罰。”說完還狀似羞怯的低了低頭。
男人微眯著雙眸盯著蕭逸審視了半響,直到看得蕭逸渾身發怵才點頭默許。蕭逸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當來到男人身後時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他一邊不輕不重的給男人捏著肩,一邊等待時機。
說時遲那時快,蕭逸對著男人的脖頸就是一記手刀,隨後又封了他的幾處大穴,從桌案上隨手拿了幾瓶藥粉,扣住他的下巴灌了進去。最後又扯下衣服上的布條將他的手腳捆綁結實,幾番動作,這才放下心來。
做完這些,蕭逸伸手從胸口中掏出兩隻壓扁的包子,又寬了衣帶,將硌人的石頭全都抖了出來,將屋內所有的藥罐盡數收攏在在懷中這才大搖大擺的出了竹屋。正在蕭逸離開的一霎那,躺在踏上的男人突然睜開了雙眼,一下子掙脫了綁在手腳之上的繩索,面上的神色很是難看。那些藥粉都是他親自所制,每一種都是至毒之物,若不是他有隨時服解藥的習慣,恐怕此時早已變成一具屍體。其實早在之前他便發現了蹊蹺,這人身手極快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而從他下手的狠厲來看這人必定不是個泛泛之輩,若不是他的藥讓他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衝破穴道的阻礙,此時的他一定還在昏迷之中。沒有片刻的遲疑,聶雲起身向著蕭逸離開的方向一路追隨而去。
當蕭逸來到一片梨花林時,卻被困在其中,當他發現自己漸漸變得渾身無力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自己竟然如此大意,這梨園是被施了藥的,如果再不快點找到出路…。眼前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蕭逸強自秉著呼吸,在梨花陣中尋找出路。突然間他眼前一亮,一株最不起眼的梨樹始終在指向陣中一個方向,蕭逸拖著有些吃力的身體找到出口,一路踉蹌著走了出去。
敏銳的他已經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自己,而且這個人的身手同樣不差,甚至可能比自己更強。儘管身體有些不適,蕭逸還是強打起精神一路向來時的方向逃離。而此時的聶雲卻在等待,因為這梨園的藥是他所施,而他所制的毒藥只有他可解。這“醉雪”之毒與一般的毒藥不同,不僅可使中毒之人渾身無力,還可讓其喪失一部分記憶。
果然,不出半刻,蕭逸便跌倒在地,此時的他只覺得腦中混亂不堪,神志有些不清。聶雲從樹後走出,看著躺在地上一臉痛苦之色的蕭逸,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當蕭逸醒來之時,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有些愣怔,他記得自己昨天在書房研究所盜之畫,並未回臥房,而這裡顯然不是他的府邸,那麼這裡又是何處?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間,一位身著玄衣的俊朗男子叩門而入。那男子似乎渾身帶著冰冷之氣,蕭逸在看見他的一瞬間總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卻始終不曾想起在何處見過。
“在下可否冒昧一問鄙人與這位兄臺是否為舊識?”
聶雲看了蕭逸一眼,意味深長道:“不錯,我們確實是舊識。”說完他不客氣的在桌邊坐下,給自己斟滿一杯茶,仰頭飲了下去。
蕭逸仍然有幾分疑惑,可是看到這人與自己並沒有絲毫客氣,況且自己現在在他人府上,便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是在下糊塗了,能否請兄臺告知貴姓?”聶雲與蕭逸對視片刻道:“你平時都喚我雲兄,務須客氣。”是麼,蕭逸只覺得腦中空蕩蕩的,在口中喃喃自語道:“雲兄。”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與他結識的。
看著蕭逸如此疑惑的表情,聶雲道:“你昨日喝了我釀的“醉雪”,傷了身,記不得也是正常的。”蕭逸見聶雲如此說,便覺得此人一定是個擅毒之人,而自己一向喜與怪人接觸,想到這裡,蕭逸暫時接受了聶雲的說法,開口道:“雲兄,不知你的醉雪是什麼樣的好酒,竟讓我喝得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