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回來的。”門扉開啟;走進一道繾綣的身影。
“你方才都聽到了。”鳳翎望著眼前之人;眸中斑駁破碎;就在前幾日,他還抱著自己傾盡柔情。
青漣點點頭:“那也好。”
衣袂揚起,繾綣滑過身側。決絕的不留一絲痕跡。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鳳翎撫了撫嘴角溢位的血漬,璨然一笑。園中落梅如亂雪,拂了一身。
那一日,便再沒見到青漣,曾經的一切彷彿過眼雲煙。
初冬的第一場雪,將人帶入了寒涼的冷意中。
“稟報宮主,有一女子在門外求見。”
“她說他說”
鳳翎雙目微挑,“噢,她說什麼”侍衛瞥了一眼鳳翎的臉色,只見鳳翎兩指半支著下巴,一雙目瀲灩似棲霞,侍衛不由得臉一紅,不知為何,最近愈發覺得宮主變得風姿綽約了。侍衛瞥了一眼很快垂下頭來:
“她說,他是宮主夫人。”宮人手心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本以為鳳翎會勃然大怒,卻見他推開了懷中的少年,站起身來,刺了黑梅的白衣宛若流雲。
“通知各位長老,隨我迎接宮主夫人。”
沐葉林邊,是皚皚的白雪,鳳翎的眉上,髮間染上了一點霜白,只見他騎在馬上,白狐裘的披風隨風搖曳,像極了雪衫之巔的蓮。
宛若出水芙蓉的女子,眉目如煙,在沐葉林中紅妝一點,只見鳳翎伸手,將她拉上馬,上馬的一剎那,嘴角輕揚,那一笑發自肺腑。
燈火搖曳,紅燭似火。
“你總說我不曾給你留下什麼,如今我將這個給你。”女子未施粉黛,卻是極盡研麗,只見她接過鳳翎手中遞來的一物,眼中不由得一亮,抱住鳳翎的胸膛:“這把劍,叫什麼。”
“衡情。”
鳳翎雙目微闔望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將草木淹沒,也將一切埋葬。
這一日,有兩件事震驚了江湖,其一便是失蹤多年的東方慕容並未死,如今又重回鳳翎的身邊,成為宮主夫人。
還有一事,便是與他日日形影不離的男寵悄然失蹤,據說是被旁人擄了去,卻另鳳翎大開殺戒。如今靠近魔音宮的幾處較小的門派都慘遭了滅門。
“你方才說什麼。”酒館中二人正說話間,便見一人驟然間抓住了男子的衣領,那男子不由得顫抖著身體,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之人,眼前之人一襲墨綠長衫,一雙鳳目如水柔情,此刻那眼角的淚痣直迫人心,男子不由得楞了楞,結結巴巴道:
“我說我聽說那東方東方慕容沒有沒有。”話未畢便被打斷,只見宮千辰蹙起了眉:“不是這句。”
男子不由得一驚,目光閃爍,卻被眼前之人的目光不由得一駭:“鳳翎那廝活不了多久。”話未畢,便見宮千辰消失在眼前,男子不由得癱軟在地。以此人的耳力,若是方才有有心殺了自己,恐怕此時他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
魔音宮中,
“誰,”女子正在房中梳妝,驟然感受到身後的氣息,卻仍是沒有驚慌失措,轉身的一剎那不由得微微一鄂,眼前男子姿容驚人,墨綠長衫如蔥如鬱。
“鳳翎在何處”男子望著女子淡淡道,目中卻是沒有殺意。
東方慕容看著眼前之人,未染妝容的眉目如煙:“你是說夫君,他早已不在宮中。”
待東方慕容回過神來,卻見男子早已不見了蹤影。之前早有耳聞,想必此人便是那青公子罷。陽光下,那張美麗的面孔有一瞬間的愁容。正失神間,忽聽一人道:
“稟告宮主夫人,花無玥被人劫走了。”
“什麼”東方慕容不禁蹙起了秀眉,宮中防衛森嚴,是誰能有如此通天本事,在她的眼皮之下動人。宮中暗潮湧動,似有什麼呼之欲出。
陵安
“宮主。”只見一人跪在雪地中,鳳翎看了一眼那人手中遞來的長劍,純銀鍛造,正是洛神。劍柄上還沾著血漬,一切都已瞭然。
“宮主,這”鳳翎雙目望著遠方,好似未聞一般,見鳳翎沒有接手的意思,那人又低聲重複了一遍,卻見鳳翎瞥了一眼男子,開口道:“這把劍便賞你了。”
暗衛不由得微微一鄂,隨即欣喜萬分,這把洛神不知是江湖中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名劍,如今卻被宮主賞給了自己,隨即重重一叩頭,消失在夜色中。
良久,只聽鳳翎道:“你的東西,本宮受不起。”
被風吹落的聲音飄散開來,彷彿在說與另一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