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落地間,在一處山林落下。只見那墓碑上書:雲霧山莊開山之祖穆連成之墓。
“不好,有人闖了禁地。”穆凌雲此刻正在山莊之中,忽見屋中玄通鏡生出異樣,不由得大吃一驚,這玄通鏡與畫軸皆是雲霧山莊的鎮莊之寶,外人只知畫軸,卻不知玄通鏡。尋常都放在穆凌雲的屋內,這玄通鏡說來也怪,平常只是普通的鏡子,但若是有人靠近祖墓三里之內,鏡中便會顯現出祖墓四周的景象,擅闖者的一舉一動都逃脫不了玄通鏡的眼睛,是以,這許多年來,雲霧山莊的祖墓從未失竊。穆凌雲心中一直感激祖宗庇佑,順便為自己稍稍祈福一下。
而此刻,鏡中的景象另穆凌雲有些毛骨悚然。倒不是此人的長相有多恐怖,而是,這鏡中看不見半個人影,卻見石碑被一掌拍碎,四溢的碎石滾落。直到石碑滾落山底,穆凌雲才反應過來,這人砸的是自家的祖墳啊。不由得一陣氣血上湧,楷了下鼻血,帶人就殺進了禁地。
鏡中,一隻九尾銀狐從碎石中鑽了出來。【以為鳳翎是狐狸的面壁去..】搖曳著僅剩的三尾。
只見那巴掌大的銀狐吱吱叫著,似乎在與一人說話。
而祖墓之前,站著一個紅衣男子。
“我們進去罷,霜天。” 只見他一抬袖,銀狐便躥了進去。穆凌雲的屋內,玄通鏡上,閃過一瞬即逝的黑影。
古墓內黑漆漆的,卻絲毫不影響鳳翎的行蹤。
越往內走,墓中越是曲折黑暗。片刻後二人便來到主室前,棺槨在主室之內,上好的石棺靜靜的躺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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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這石棺之中,可是穆連成。”白影落地間化為一個少年,唇紅齒白,透著一股靈氣。
“我若說不是呢。”鳳翎淺笑,手觸著棺蓋,輕撫而過,動作說不出的雅緻,目中露出一閃而逝的幽深。
“你可知這江湖之中,至高的武功秘籍為何物。”
“曾聽“父親”說過《赤練》乃是武林之中學武之人夢寐以求的武功秘笈,據說有兩本,一本為心經,一本為招式,而這兩本如今皆下落不明。”
“沒錯,正是赤練。”
“江湖傳聞而已,這些人又豈知這是最強的。”少年抬起明眸望著眼前之人,與眾不同的銀髮高高束起,若是不仔細看,是不會發覺他的面上有一道細細的的刀痕。
鳳翎笑了笑,淡淡道:“沒錯,確是最強的,因為這《赤練》是我被打下界時所練的無慾心經。只可惜,我尚未練成便走火入魔,當年隨我一道被封在了此處。”
白霜天不由得一驚,這曾引起江湖上的腥風血雨的書沒想到竟是義父的東西。雖對義父的過往不盡知曉,但他卻知,這絕不會是世人看來的這般,僅僅是一本普通的秘笈。白霜天低了頭,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一瞬間的慘白,當年師父只救了他一人,與他朝夕相處的幾百年,他早已深知鳳翎的性格,若是這本《赤練》重新回到了義父手中,只怕是..
彷彿看出了少年的心思,鳳翎嘴角微微揚起:“你大可放心,我是無法練到頂重的。如若練不到頂重,赤練與我來說,與那些尋常 沒有什麼區別。”
“你可知,這赤練的第九重心決是什麼。”白霜天搖了搖頭,
“與兩情相悅之人同修。”
“這又有何難,”白霜天有些不解,只聽鳳翎道:“若是如此簡單便能練成,那便沒有什麼可稀罕的了。同修練成之後,要讓摯愛之人親手殺了自己。”說罷,鳳翎抿唇一笑,從少年的角度恰能看到鳳翎眼角染起的桃花,濯濯其華,就如他的紅衣上刺著的春桃一般,芬芳醉人。
“看來義父不願另所愛之人為難,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如此邪氣的神功,又如何能夠練成。 鳳翎笑道“你若這麼理解,倒也可以。”直到很多年以後,白霜天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並非他無法修煉,而是修煉的時機未到。
“義父,霜天還有一事不解,當年這本心經被封在此處,江湖中人又是如何知曉?”。
“霜兒,這赤練我既然練到了第八重,當然也能親手寫下來。”鳳翎說罷拍了拍少年的
肩膀,語氣依舊輕柔,帶著笑靨,彷彿只是在談論一件極平常的事,如同吃飯喝茶一般簡單。十年前的一場腥風血雨被一語帶過。誰又能想到,眼前這個人操縱著武林,便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