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話,只說是來維揚城的路途中遇到魔教埋伏,受了內傷。水靜按照水漸教的說了一遍。
盟主又道:“水漸師侄是為維護正道而受傷,我江南盟一定會派最好的大夫去看,不知水漸師侄什麼時候方便,我也去看一看。”
水靜搖搖頭道:“大師兄叮囑我,千萬不可麻煩盟主,至於大夫,暫時也不用,大師兄休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好,因為是內傷,大夫應該也看不出什麼。”
盟主沉默片刻,道:“此時還需從長計議……”
水靜道:“大師兄是不能參加比武了,我來這裡,是想請盟主諒解。”
盟主見水靜說得如此認真,只得嘆口氣,答應了。
水靜又道:“還有,大師兄受傷這件事,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如果盟主能幫忙想一個體面的理由,那就再好不過了。”
盟主沉吟道:“我會想辦法的。”
水靜將訊息帶到,又與盟主聊了幾句,起身告辭。
盟主將水靜送走,轉身叫了一名貼身家僕,令他將水漸受傷無法參加比武的訊息帶給水逸。
這邊水新早早跑到水漸房裡,端茶倒水地伺候他。
水新是淡定不得的人,如果他真覺得心有愧疚,絕對會“伺候”到那個對不起的物件受不了。
水新端著裝滿熱水的茶壺跟在水漸後面,只要水漸喝一口茶,他就立刻用熱水把水漸的茶杯倒滿。
水漸每次喝茶都要面對燙得冒煙的茶杯,他終於忍無可忍,道:“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水新垂下頭。
水漸一拍桌子:“坐。”
水新撩開衣服下襬,屁股一撅,大喇喇坐上桌子。
水漸扶額道:“椅子!”
水新乖乖下了桌子,坐進椅子。
水漸正色道:“你有沒有想起什麼?比如吸人內力的功法?”
水新被水漸嚴肅的目光一盯,立刻垂下頭:“沒有。”
水漸道:“昨天是怎麼回事?”
水新老實答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給我輸送內力的時候,好像有一股涼颼颼的東西沿著這裡跑上去了,”水新指著自己肚臍眼下面,手指往上劃,“就這樣,你的內力跑到哪裡,那股涼颼颼的東西就跟到哪裡。”
水漸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道:“難道你三年前就已經練成了吸jing功?”
“吸jing功是什麼?”水新茫然。
“是專門吸人內力的魔功。”水漸觀察水新,“沒看出來,你小小年紀,魔功練的還不錯。”
水新感覺背後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我不記得了。”
水漸道:“沒關係,慢慢想,你既然會吸jing功,那就肯定會吐精功。”
水新:“吐精功?”
水漸站起來,一手拍在水新肩上:“嗯,早點想起來,把我的內力吐還給我。”
水新冒汗:“如果我想不起來怎麼辦?”
水漸靠近水新,臉上依然是那副體面的笑容:“那我只好把你魔教弟子的身份公之於眾,讓他們把你抓起來戳成篩子。”
水新這回深刻地感受到了水漸的怒火,他不由得退開一點點:“你、你是玄正派的大弟子,怎麼能這樣欺負我一個失憶青年?”
水漸直起身子,收起笑容,冷然道:“不是你說讓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嗎?我現在生氣,當然要讓你難受。”
水新:“……”
第28章 挑釁
卻說水靜去盟主處稟報了水漸退出比武大會的事情,回到宿處回報水漸,水新在一邊站著,暗自懊悔自己幹嘛攛掇水漸“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這回的“吐精”之約,也不知道是水漸開玩笑還是真的。
不過,水漸現在狀況,應該沒有心情開玩笑吧。
水新瞄了一眼水靜,回憶起水漸的話,水靜的家人是被魔教迫害至死……別人知道了倒還無所謂,如果水靜知道了的話,以後大概不能再一起歡快地玩耍了吧。
說句老實話,自從鏡湖森林地洞裡面那一次事情之後,水新對水靜,還是挺有好感的。
“大師兄在裡面嗎?師弟前來拜會,方便一見否?”
門外院中,傳來熟悉的呼喝聲。
水漸眯起眼睛:“水逸怎麼會在這裡?”
水靜一甩小胳膊,急道:“哎呀,我忘了,方才我去盟主府上,水逸正從裡面出來,我們打了個照面,不過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