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們肯定有仇,就算這輩子沒有,上輩子也有!”
“唉,對了,你之前見過他嗎?”水臨搖搖頭,又問。
“之前……?”水新眼中露出迷茫之色,搓腳丫子的動作也沒有那麼起勁了。
“是啊,你今年也就十五六歲吧,三年前,十二三歲的樣子,那時候你見過他嗎?”水臨很感興趣地繼續問,水新從來沒有跟他講過拜入玄正派之前的事情,這個神秘又漂亮的小師弟,到底會有怎樣的身世呢?
“我不知道,不記得了。”水新繼續埋頭搓腳丫子。
第2章 因愛生恨?
水新是真不記得。
三年前,水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弟子房裡,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這是哪裡,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種惶恐的感覺,水新永遠不想體會第二次。
他從床上爬起來,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坐在床邊的水漸。
那時候水新還不知道玄正派的弟子服是按照赤橙黃綠青藍紫來分等級的,他只知道,眼前這個英挺溫潤的男子配一身青色長衣,很是好看。
“你醒了?身體好些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別怕,這裡是玄正派。”
玄正派是什麼?
“玄正派,就是一個好人比較多的門派。”
水新當時詫異,這個人,竟然看透他心裡在想什麼。
水漸的微笑那麼溫潤可親,只是看著,就覺得很舒服,想要信賴他。
“譁”,一件長袍迎面飛來,蓋在浴桶上。
水新的思緒被拉回現實世界。
“師兄,師兄,水新師弟正在沐浴,有什麼話能等他洗完出來再說嗎?”水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水新被埋在水臨的衣服裡,心中一暖,起碼水漸當初那句話沒說錯,玄正派是一個好人比較多的地方。
水新“譁”地從浴桶裡站起來,拽下水臨的衣服——其實他果奔也無所謂的,不過既然這是水臨的好意——裹吧裹吧穿上,溼漉漉地宛如水鬼出世一般下了地。
“水漸,你來的正好!櫻桃味道如何?”水新得意地揚著下巴。
門板徐徐滑開,水臨和一個年長師兄站在門口,兩人齊齊看向水新。
水新噎住了,這不是鳳棲院那個端盤子的師兄麼?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而且,手還捂著肚子……
“你、你叫水新?”年長師兄顫巍巍地說。
“是我。”
“你……端來的櫻桃……裡面放了……什麼……?”水新發現年長師兄的腿正在不停地打哆嗦,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其他人都……不吃……大師兄……就……就給了我……我……”年長師兄一臉悲憤,“你、你謀害師兄……等……等著……我要去……去告你……”
年長師兄臉色忽然一變,悲憤地瞪了一眼水新,捂著肚子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水新鬱悶了。
水臨在一邊嗤嗤地偷笑。
水新整起人來確實夠厲害,不過,碰上一個好運氣的師兄,不需要招架就可以輕鬆化解啊。
不知為何,明明是和水新站在一條戰線上的水臨,竟然有點暗爽。
水新很鬱悶。
水漸的運氣實在太好了。
因為吃不下,又不想浪費,所以把那盤櫻桃賞給了一旁端盤子的師弟,真是好人啊。
端盤子的師弟因為口渴,吃掉了所有的櫻桃,然後腹瀉不止,臥床三日,但是他仍然掙扎著向他家師尊不哀真人舉報了水新。
一向好脾氣的不哀真人怒了,說什麼也要懲罰水新。
水新是不笑真人手下的,屬不笑真人座下六弟子水靜管轄,不笑真人的弟子太多,很少親自過問,所以把小弟子們都派給他的親傳弟子來管教。
而水靜,是以嚴苛、正直、一絲不苟著稱,在門內有相當地位的一名親傳弟子。
同時也是大師兄水漸的忠實崇拜者。
一知道水新這個小弟子是自己舉薦到鳳棲院去端盤子的,又在端給大師兄的櫻桃裡下瀉藥,水靜當時就怒了,一巴掌拍裂了一張桌子。
所以,現在,水新站在大太陽地底下,左手一隻水缸,右手一隻水缸,罰站!
向來不是力量型弟子的水新,遇到這樣必須用肌肉頂住的懲罰,快要支援不住了……
頭頂灼人的陽光,手上沉重的水缸,壓得他手臂疼痛,肩膀痠麻,感覺腰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