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測?是什麼意思?大師兄,我們不能……”
水靜還要叨叨,水漸照著馬屁~股就是一掌:“走!”
馬兒嘶鳴一聲,載著水靜和水臨狂奔而去。
“喂,我也要去那匹馬上——”水新嚷嚷。
水漸將水新扛在肩上,運起輕功,緊緊綴在馬後,速度並不比馬兒慢多少。
水新只覺耳邊風聲呼呼,不由自主抓緊了水漸的衣服,水漸雖然扛著他疾走,卻十分平穩,簡直比馬兒還要穩當。
水新定了定神,扭過頭,抗議:“我的胃難受,你能不能——哎喲!”
水漸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怎麼,肩膀上的骨頭真頂了水新的肚子一下,水新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你奶奶的——哎喲!”
又被頂了一下,水新確信水漸絕對是故意的。
公報私仇的偽君子!
水新閉上嘴巴,惱火地趴在水漸肩膀上,風吹得他後背嗖嗖涼,亂髮飄到臉上,他甩甩頭髮,不經意瞥到後面路上飄來的一道白色鬼影。
水新瞪大眼睛,不是一個鬼影,是兩個,只不過一灰一白,灰的那個幾乎融入夜色,如果不是湖面反光,根本看不出來。
水新的心臟突突直跳,魔教……不會真的是魔鬼的教派吧?
“大師兄,再快點,再跑快點!那兩個鬼快要追上來啦!!”水新急促地催道。
“那不是鬼,是影使者。”一道聲音不疾不徐地傳入水新耳中。
“逃跑的時候專心一點!!不要把內力浪費在傳音入密上!!!”水新怒。
“方才的紫霧有些蹊蹺,恐怕他們是衝我來的……”水漸繼續不疾不徐地傳音入密。
“什麼?不是衝你來還能是衝我來?別搞笑了,顯然他們是想給他們的老大報仇啊!!我們都是被你拖下水的!!”水新怒掐水漸的背。
“嘶……別亂動。”水漸這回換上了真聲。
“你說你三年前都能幹掉魔教教主,現在對著兩個魔教使者跑個毛啊?你就不能把他們幹掉嗎?”水新忍不住問,後面跟著兩個鬼,實在太鬧心了。
“不能。”水漸毫不留情地掐滅了水新的希望,“我中了紫霧。”
“啥?紫陀羅草不是沒害嗎?”水新詫異。
“……對我有害。”即便是傳音入密,也能聽出水漸現在有多麼不耐煩。
湖面逐漸變得狹窄,快要到頭了!
水新緊緊攥住水漸的衣服,揚著脖子往後面路上看。
那兩條鬼影依然不緊不慢地追著,看不清他們的臉,長長的袍子下面也看不到腳,好像是憑空移動的一樣。
距離在不知不覺中縮小,突然,白影“嗖”地飛起,如彈丸般疾射過來!
“啊!鬼來了鬼來了!白無常!!”水新嚇得大叫。
水新眼前的景物忽然一晃,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人就被水漸打橫抱在懷中,眼前就是水漸寬闊的胸膛,再往上,凸起的喉結,稜角分明的下頜,不得不說,水漸的脖子看起來挺秀氣的,絕對想不到他的身材那麼健壯。
水新不太喜歡這個被抱的姿勢,不過,起碼不用看著鬼飄來飄去了。
他側過頭,正好看到前面疾馳的馬屁~股,馬尾甩來甩去,水靜在後,水臨在前,兩人幾乎是一個壓一個伏在馬背上,水臨還時不時回過頭看他們。
馬匹前方不遠處,湖的盡頭泛著粼粼白光,風中傳來隱隱的震動,水新瞪大眼睛,哪裡有什麼湖東岸,明明就是個懸崖啊!
“轟隆隆——”
一道銀白色的巨龍躍出懸崖,擰動龐大的身軀墜入深淵谷底。
瀑布北邊有一片緩坡,一條小徑曲曲折折透過林間,沿緩坡向下伸展,這就是從鏡湖到達桐花鎮的唯一通路。
水新不由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水漸記錯了路,走到懸崖絕壁上了呢。
水漸卻驟然收住腳步,提起水新,猛地擲了出去。
“水靜,帶他們走!”
水新聽到水漸的最後一句,就是這個。
他在空中盪出一個弧線,“嘭”地撞在水靜身上,水靜正好回身接住他,馬兒四蹄一沉,又急急忙忙地奔跑起來。
“大師兄——”水靜撕心裂肺地一聲大叫,震得水新差點聾掉。
“嘭!!”
實打實的內力相撞,肉掌相搏,發出一聲悶響。
水新茫然無措地回過頭,看到水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