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加上不怒和凌徽,一共七人,不怒叫其中兩人出去弄吃的,水明守在石門邊,剩下水瀟跟水漸,正在甬道里走著。
“大師兄,你要走到哪裡去啊?這裡面怪黑的,咱們還是隨便走走,就回去吧。”水瀟道。
水漸一聲不吭,依然往前走。
他總感覺,水新就在這裡,可是卻一直沒有看到他。
水新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打算做什麼呢?重建魔教嗎?
在把他的心勾、引走之後,乾脆利落地甩掉他,然後投入到復興魔教的大業之中麼?
那不是水新,不是他認識的水新。水漸閉上眼睛,胸中隱隱作痛。
月圓之夜就快到了,水新打算看著他蠱毒發作麼?
為什麼……還不出來?
“大師兄,你要去哪裡啊,這都走了這麼遠了!”水瀟仍在後面喋喋不休。
水漸心緒煩亂,丹田中那一絲護體真氣又躥了出來,在穴脈中亂跳,明明只有那麼一點單薄的力量,卻不斷在他身體中尋找存在感……就像水新一樣。
“大師兄,都快走出去了,掌門叫你不要離開他身邊,咱們還是不要繼續走了的好。”說著,水瀟一把抓住了水漸。
水漸發現,他竟然無法掙脫水瀟。
水瀟運起內功,用一個粘字訣,將他的手臂吸得緊緊的,強大的內力如一塊千斤巨石壓迫過來,而他竟然無法放抗。
水瀟對水漸存了幾分懼意,因此不敢大意,將十成十的內力運上,要抓水漸回去,誰成想,水漸竟然輕而易舉被他抓住——這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水瀟心裡升起幾分得意。
“嘿嘿,大師兄,你現在內功全失,還是乖乖跟在掌門身邊比較安全。”水瀟一把拽過水漸的手臂,強迫他跟著自己回去。
水漸什麼都沒說,他敏銳地感覺到手臂上緊扣的那隻手,惱怒、震驚、自我厭棄,引發一陣陣戰慄,如同無數螞蟻從水瀟的指端爬到他身上。
水瀟笑道:“大師兄,你一向聰明得很,怎麼就栽在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孩子手裡了?”
水漸依然一聲不吭。
水瀟見四下無人,此時不管說什麼,也沒有知道,於是又湊近水漸,道:“大師兄,實話告訴你吧,下一任掌門,是我的。”
水漸抬眼瞥了他一眼:“哦?”
水瀟得意笑道:“你沒看到麼?現在掌門最器重的就是我了,水逸,已經不受寵了。”
水漸略一思索,道:“不是還有水明麼?”
水瀟正在得意,被水漸一盆冷水潑下來,登時不快:“水明算什麼,不過是一個沒腦子的走狗罷了,你沒看出來嗎?他只會說是是是,從來沒有自己動腦子想過該不該做。”
水漸輕笑一聲。
水瀟怒:“你笑什麼?”
水漸道:“沒有什麼,不過,水逸也自以為自己有腦子。”
水瀟聽到這話,悚然一驚,他太過得意了,沒有想過,為什麼水逸被不怒真人拋棄,水明這種呆呆傻傻的卻可以留在不怒身邊……而他現在,就在步水逸的後塵!
水漸道:“前日裡在江南盟盟主府,你被人劫出去那事,後來查到罪魁沒有?”
提起這事水瀟就來氣,怒道:“關你什麼事?”
水漸淡然道:“自然不關我事,不過,能從盟主府裡把你弄出去,那一定是內鬼了。”
水瀟一怔,水漸的話,再次勾起他的懷疑,他試探問道:“難道你知道是誰麼?”
水漸道:“你都查不出,我當然更不知道了,不過,聽春華姑娘說,來的路上碰上水潤和水明走在一起,不知商量什麼。”
“水潤??和水明??”水瀟又驚又怒。
水漸沉默下來,他知道,對水瀟這種喜歡猜疑的人,話說到這裡,就足夠他自己補完全部陰謀過程了。
洞內,不怒真人與凌徽對坐。
凌徽笑問道:“聽說……你們門派大弟子,那個叫水漸的,是中了合歡蠱毒是吧?”
不怒神色不變,反問:“怎麼?”
凌徽笑道:“合歡蠱毒,我倒是也有所耳聞,聽說是月圓的時候會毒發呢?”
不怒道:“夫人有話直說。”
凌徽笑道:“明天夜裡……就是月圓之夜了,你準備把他留在這裡,等著看他毒發麼?”
不怒“哼”了一聲:“那要看他的運氣了,若是我們順利進了血地獄,自不必說,我會給他找到解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