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漸一怔,笑道:“我都被掃出門牆了,江南盟盟主怎麼可能還讓我當他家女婿。”
水新點點頭:“那倒也是,現在也就我願意收留你了。”
水漸忍俊不禁:“是啊,我也只能和你同流合汙了。”
水新望天。
兩人將解藥方子交給醫仙,又免不了受了醫仙一番抱怨——“這什麼解藥方子啊?天魔功和教主之血?一點都不符合藥理!”
折騰了一番,水新放了點血給醫仙研究,醫仙才放他們出來。
“你說那封告密信是熾焰寫的?你怎麼知道的?不是說只能判斷出來是個男人麼?”水新又問。
“是我推測的。”
“推測?”這種高階的事情水新一向做不來。
“嗯,凌徽被誤以為是透露聖教秘密,導致聖教覆滅的人,你看她在聖教覆滅之後的待遇,雖然挺不受正道中人的尊重,但是住處也有,丫鬟也有,自己也比較自由。”
“那又如何?”
水漸道:“這麼說吧,那個人為什麼要出賣聖教的秘密呢?他想交換什麼呢?”
水新思考:“權力地位什麼的?”
水漸點點頭:“不錯,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和聖教有仇。”
水新道:“那你怎麼推測到是熾焰的?”
水漸道:“發告密信的風險很大,如果被聖教發現,應該沒有活路,我是說以前的聖教,不僅沒有活路,而且會死得很慘。這個奸細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在聖教覆滅之後,卻沒有出來領取他的報酬,而是繼續默默無聞,不是太奇怪了嗎?”
水新恍然:“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接著又問,“那為什麼是熾焰呢?”
水漸道:“默默無聞,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已經被滅口了。”
水新驚訝:“你說……熾焰的死,是被滅口了?被誰?”
水漸道:“當時殺他的,是玄正派的某人,而這封信,又是交給玄正派的。”
水新感覺結果快出來了:“那到底是誰?”
水漸道:“不怒。”
水新沒有在浣花天多做停留,他本來還想看看他種在小屋前的那兩棵樹怎麼樣了,聽到水漸帶來的訊息之後,他直奔回紅粉樓去。
回到紅粉樓,水新叫白影使來見他。
白影使進屋時,見到水漸站在一旁,笑道:“水少俠回來了啊。”
水新這時才覺察到白影使的態度有些奇怪,之前他對水漸明明是不死不休的態度,非要給玄影使報仇,如今卻能笑臉相見……實在是太奇怪了。
“教主,有什麼事找我嗎?”白影使問。
水新沉下臉:“叛徒!”
白影使一愣,臉色忽變,轉身就走。
水新將手一抬,霸道的氣勁破空而去,直打在白影使膝彎處,令他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教主,我冤枉,我怎麼可能叛教!你一定是聽這個玄正派的賊人胡說八道了!”白影使嚷道。
水新道:“那你為什麼跑?”
白影使語塞,頓了一頓,又道:“反正我沒有叛教!如果我叛教的話,現在訊息早就傳到玄正派那兒了!”
水新看向水漸,果然,不打自招啊,他冷笑著走到白影使面前:“我又沒提玄正派。”
白影使打了個冷戰:“這、這……我……”
水新懶得跟他廢話,揚聲道:“小灰,出來。”
灰影使飄入門中,看到屋裡的情景,一向古井無波的他都露出了些許驚訝。
“把他帶到地牢裡去,好好審問。”水新道。
“是。”灰影使點住白影使的穴道,將他帶了下去。
奸細處理完,水新的心情卻沒有變好。
反而更糟糕了。
“他說的不錯,”水漸道,“訊息可能已經傳出去了,我們得多加提防,最好把接頭的地方換到別的地方。”
水新點點頭:“我傳令下去,讓小狸警惕一些,說不定會有人來紅粉樓裡探聽訊息。”
水漸又道:“白影使那邊,能不能交給我來審?”
水新有些驚訝,沒想到水漸要親自審問?
“可是……你會審人嗎?”
水漸笑道:“殺人都會,還不會審人麼?”
水新撇嘴:“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省得別人說閒話,你可得審出點成果,否則,我沒法說服部下承認你教主夫人的地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