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影使“嗖”地躥了出去。
水漸給白影使點穴止血,一邊嘆道:“我話還沒說完,這麼急著死,你的影使性子可真夠激烈的。”
水新託著白影使的下巴,不高興道:“誰讓你逼得那麼緊,你不是知道白沒有出賣我們嗎?”從水漸後來問白影使的那些話就能聽出來,水漸並沒有懷疑白影使。
水漸搖搖頭:“有時候忠心耿耿的部下,也不一定可靠,更何況,你這位影使明顯維護朋友超過盡忠職守。”
灰影使將止血藥拿來,嚼爛了給白影使敷上,又向水新跪下:“教主,還是稍後再審吧。”
水新撇嘴:“現在審他也說不出話來,水漸,你說呢?”
水漸卻道:“不,還得接著審,拿紙筆。”
水新瞪眼:“啥?”
水漸解釋道:“奸細還沒全揪出來,時間緊迫,不能再拖了。”
水新驚訝:“還有奸細?”
水漸點點頭。
白影使口中發出“嗚嗚”聲,眼睛盯著水漸。
水漸對白影使道:“我們可以不把玄影使的事情公佈出去,但是,你得把玄影使生前交往密切的人都寫出來。”
白影使頹喪地點點頭。
審完白影使,水漸拿了名單出來,水新跟在他身邊,有幾分佩服,問:“你怎麼把那封信偷出來的?”
水漸微微一笑:“那是我偽造的。”
水新驚訝:“偽造?”
水漸道:“嗯,模仿筆跡而已。”
水新更加驚訝:“能模仿得一模一樣?”對於他這種只會一種字型——狗爬——的人來說,模仿筆跡實在太困難了。
水漸笑道:“其實這個算簡單的,有一本特別難模仿的,我也是勉強才模仿出來。”
水新疑惑:“什麼?”
水漸道:“《天魔功》。”
水新莫名其妙:“你模仿那個幹什麼?”
水漸笑道:“當然是給不怒看了。”
水新恍然:“你、你什麼時候弄出來的?啊,就是在牧民家裡那幾天,你寫的就是那個啊!”
水漸笑道:“嗯,潦草了些,不過還好,不怒沒見過原本。”
水新疑惑:“可是你費勁弄那個幹嗎?你給不怒,他能相信是真的嗎?”
水漸笑著把他那天潛回血地獄放《天魔功》的事情說了一遍,道:“那本書幾個關鍵處我改了改,不知照著練會有什麼效果。”
水新不禁大笑起來,拍著水漸的肩膀,彎下腰哈哈笑個不住:“太壞了,實在太壞了!不怒如果爆體而亡,那就好看了哈哈哈哈……”
不怒並沒有爆體而亡,至少在他率眾弟子前往中京參加龍夏王庭的比武大會時,看起來還是相當正常的。
不怒的心情也非常地好,因為他來之前已經得到訊息,只要能在比武中勝出,就可以在龍夏王庭中謀到一個天師的職位,這天師之位可比玄正派掌門來得實在得多,走到哪裡,不管是官員還是江湖草莽,都得對他畢恭畢敬畏懼三分。
成天修仙問道,不食人間煙火的日子,不怒已經過夠了。
玄正派眾弟子開道,隨後是馬車轆轆,浩浩蕩蕩地開往中京。
忽然,一隻鴿子落了下來,水明揚手接住鴿子,取下鴿子腳上的信,看了一眼,探身向馬車中的不怒低聲稟報:“掌門,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魔教舊部聚集在紅粉樓,水漸那叛徒和莫驕正帶人往中京來,他們也要參加這次比武。”
不怒道:“知道了。”
自以為是的年輕人,以為自己有天魔功就能重建魔教了?呵呵,還嫩得很呢,待他親自出手,在比武大會上、大庭廣眾之下揭穿他們的真面目,又是大功一件!
拇指輕輕蹭過瓷瓶光滑的表面,不怒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
與此同時,維揚城外竹林道上。
一架馬車搖搖晃晃地行進著,駕車的是灰影使。
車內,水新歪著身子靠在水漸肩上,問:“你說不怒吃的那紅藥丸是什麼東西啊?”
水漸眉頭微皺:“不知。”
水新自言自語:“瞬間提升功力……看起來又沒有後遺症……難道是仙丹嗎?”
水漸道:“道術中卻有煉丹一途。”
水新笑道:“道術中還有房中術呢,你會嗎?”
水漸收起肩膀,水新失去平衡,“哎喲”一下倒在水漸懷裡,水漸伸手抱住他上身,低下頭,在他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