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佳人。嫵媚遠山的眉,含情秋波的眼,皎潔如月的面,盈盈可握的腰,如晨露,更勝過滿園的春花。
我含笑道:“有佳人相邀,本是一件幸事,奈何在下今日委實有事,他日得閒,一定請姑娘贈在下一杯香茶,若能再聞琴音,更是三生有幸。”
佳人便一笑,如醉人的飛霞:“公子看來今日確實不便,奴家不敢強留,望公子記得今日之約,奴在窗下,日日盼望。這條帕子,既然與公子有緣,公子若不嫌棄,便請收下,權做相約的信物。”
我只好拿著紗帕,向懷中揣去,身邊的衡文忽然打了個噴嚏。我忙低頭道:“怎麼了?”衡文揉了揉鼻子道:“沒什麼。”抬頭看著晴仙笑了笑,晴仙被他這一看不由自主也嫣然一笑。斂身福了一福,與龜奴和老鴇同回樓中去。我禁不住想,若是我同平時的衡文一起站在此處,這條帕子一定不會落在我頭上。
衡文扯了扯我的袍子:“幾時回去。”
我道:“現在就回去。”
回到小院後,便要吃午飯,衡文與天樞都對黃三婆的包子念念不忘,伸著脖子等到菜上完,便問:“怎麼沒有包子?”
我道:“包子吃完了,晚上讓人買些回來吃。”
衡文與天樞這才伸筷子吃飯。
本仙君特意讓廚娘炒了一盤雞蛋喂狐狸,午飯過後,衡文便顛顛地拿了盤子親自去喂。
毛團暫時被安置在小廳的一條軟榻上,本仙君雖用仙術幫它治傷,它的傷口仍沒有好,懨懨地十分頹廢。衡文餵它雞蛋,它一筷筷地吃,天樞在旁邊饒有興趣地瞧著。雞蛋喂完後,毛團叭嗒叭嗒舔了舔衡文的手。
衡文撫摸它的脊背道:“我聽宋珧叫你毛團,你是不是名字就叫毛團?”
毛團撐開眼皮,怨恨地盯了我一眼。本仙君道:“其實它的名字叫宣離。”
衡文立刻摸著它喚了兩聲“宣離宣離”,天樞也道:“宣離這個名字好聽。”狐狸在衡文的手心蹭了蹭,眼角又滲出些水珠來。
我早上便吩咐了丫鬟和小廝將另一間廂房收拾出來,午睡時便各自回廂房去睡。我將天樞送進他房中,再將衡文送回他房中,正要從衡文房中出來時,衡文在我身後道:“噯,你不睡麼,為什麼出去?”
我道:“我的廂房已經收拾好了,你不用再帶著我擠,好生睡罷。”
衡文道:“哦,你的廂房在哪裡?”
我道:“就在迴廊盡頭。”
衡文道:“什麼模樣?”
我只好道:“不然我帶你去瞧瞧?”
衡文道:“好。”
我帶著衡文進了新收拾出的廂房,這件廂房在迴廊盡頭,不如衡文和天樞的房間亮堂,可以看見後院的水池,如果是夏天,景色應該不錯,但此時將要入冬,水池裡只偶爾蕩著一兩片殘葉,沒什麼看頭。
衡文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扒著窗子向外看了一看,又坐到床上摸了摸被子。
我小心翼翼地問他:“你要是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兒,中午和我一起睡?”
衡文想了想,點頭道:“好。”
我憑白又多賺了一中午,看著衡文躺上床,心下齷齪地喜悅。寬下外袍欲上床時,晴仙贈的帕子從懷中飄了出來。我撿起看了看,臨了交了次桃花運,我永世孤鸞的命竟能改一改。
我回頭看床內,衡文正躺在枕頭上,黑亮亮的眼睛看著我,我將紗帕收起來,上床躺下。衡文向我身邊湊了湊,打了個呵欠,閉上眼睛。我替他攏了攏被子,也合上眼。
第五十九章
這一覺只睡了一個時辰。下午起床,本仙君在院中踱步看風景,巷子裡孩童們都知道有兩個新來的孩子住在這裡,扒著圍牆探頭探腦向院中打探。我覺得天樞和衡文長在天庭,幼年老成,難得又幼齒一回,正要徹底地童趣。便攛掇他們去和孩童們玩耍。衡文和天樞極開心地隨著孩童們出去,到了天將黑才回來。進了小廳,神色卻有些不對。
沒想到這一玩,竟玩出了些糾結。
衡文向我道:“那些孩子問我叫什麼,我說我叫趙衡,他們就問我,為什麼你姓宋我卻姓趙。我應該和你一樣姓宋。為什麼?”
天樞輕聲道:“他們也問我叫什麼,我說我叫天樞,但是沒有姓,他們就說我也應該姓宋。”
我揉了揉額角道:“這個麼,為了方便,我在那些凡人面前都自稱是你們的爹,在凡間,子要從父姓。”
衡文似懂非懂地眨眼。天樞欲止又言道:“我和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