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於是他就自顧自的走開了。
蛇妖低笑出聲,帶著些許玩味地看著錦白,“倒真是個好男人呢,純陽之體啊。”她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美味的東西,鮮紅的蛇信不著痕跡地從嘴裡吐出來,又小心的收了回去。而錦白已經徹底僵了下去。
顧晟忙活完了店裡的活兒,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胃裡餓的厲害,店裡的食材又用的差不多了,一邊想著明天要早點進貨,他突然發現那小狐狸竟然不見了。
真是的,難道是跑了嗎?
他忍不住有點失落,雖然子就不是個喜歡動物的人,不過對那隻小狐狸還真的是上了不少心,本以為那小傢伙兒乖乖巧巧的,沒想到還是走掉了。雖然說這樣散養著的動物野性難馴,走丟的機率很大,可是他總是覺得那隻白色的小狐狸該是不一樣的。可惜……哎……
顧晟心裡有點鬱悶,疲憊地關掉店門,回了家。
家裡昏暗一片,只一股子菜香味飄散出來,顧晟微微一怔,急忙開啟燈,發現桌子上擺了三個小菜,和兩碗米飯。廚房裡有被用過的痕跡,不過廚具什麼的都已經清洗乾淨,他撓了撓頭,有些納悶,鬧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剛準備吃飯,顧晟才發現蜷縮在沙發旁邊的錦白,小傢伙兒縮成小小的一團,前爪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狹長的傷口,好像是被什麼咬了似的。
可憐兮兮的小狐狸有一搭沒一搭的舔著傷,尾巴焦躁地一甩一甩的,顯然是很不喜歡自己此時的狀態。
狡猾的蛇精,竟然費了這麼久的功夫才將她制服,想到自己積攢了幾千年的功力,制服一隻蛇妖竟然這麼麻煩。錦白忍不住撇撇嘴,很是不爽。他已經很久沒有體味過疼痛的感覺了,真是不爽到了極點,雖然他得承認,蛇精小姐的廚藝還是不錯的。
“怎麼受傷了?跑出去被附近的小狗咬了嗎?”雖然很餓,不過顧晟還是決定先看看錦白的傷,傷口很長,好在卻不是很深,他拿了一點外敷的消炎藥,用水稀釋掉以後,慢慢抹在錦白的傷口處。小傢伙兒或許是累了,沒了平時的鬧騰,只窩在他手心裡乖乖的讓他上藥。
給小傢伙兒上好了藥,顧晟才回頭來看這一桌子的菜,也不知是誰做的,何況還是登門入室跑到自己家裡來了。可是檢查一下財物確定沒有損失,門鎖也沒有損壞,窗戶更沒有開啟的痕跡。顧晟覺得又神奇又不知所措,最後還是飢餓戰勝了理智,乖乖坐下開始吃飯。
因為是餓極了,顧晟將桌子上的飯菜一掃而空,疲憊地打了個飽嗝,看著桌子上的盤子,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明天再洗。因為明天要早點起來去進貨,所以今晚要早睡。洗過了澡,顧晟抱著錦白鑽進了被子裡。
一個小時之後,錦白從顧晟的懷裡跳出來,落在地上,金光乍現,小狐狸現出了人形。
伸手戳了戳顧晟的鼻子,錦白冷哼了一聲,才走到客廳去收拾了桌子上的盤碟,放到廚房裡去洗乾淨。雖然做飯他不怎麼會,但是一些簡單的家務他還是會做的。
收拾好了那些東西,錦白又優哉遊哉地走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打了一個響指,一條漂亮的五步蛇便從顧晟的床底下鑽出來,慢慢滑到他的面前。
“明天的早飯你記得早點起來做,嗯,他明天大概會起來進貨。厄……四點半左右起床吧。”
五步蛇沒有表情的臉輕輕吐了吐舌頭,艱難的露出一個哀怨的目光,轉頭爬回了床底下藏好。
隨後,錦白也變回原形,跳回了顧晟的床上,安安心心地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第二天,顧晟早早起床,看小狐狸睡得正香,於是悄悄出了臥房。發現桌子上已經擺上了早點,還全是自己喜歡的菜,而一條小巧的五步蛇,正趴在桌子上,幽幽的看著他。
這一回,顧晟徹底呆滯了。
“簡單的說啊,就是你家那隻狐狸是隻狐狸精,他打敗了,壓迫我給你做飯吃。可是老孃是要睡美容覺的好不好,可沒時間天天陪你玩,有什麼事,你跟他去商量好了,憑什麼要老孃給他當炮灰,再說了,那臭小子還劃上了我的腰,萬一留下疤怎麼辦?厄……雖然我也咬傷了他的胳膊。哎哎,到點了,人家也要上班去了,帥哥,明天見哦。”蛇精瀟灑地給了顧晟一個飛吻,轉身走掉了。
顧晟陰沉著臉,轉頭走回臥室,輕輕將小狐狸戳醒,小聲說,“喂,今天的早飯做的好差勁啊,西紅柿竟然是用鹽拌的。”
錦白睡得迷迷糊糊地用小爪子揉了揉眼,嘟噥道,“你去問那條蛇精嘛,飯又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