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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阿瑞斯自己都很難想象自己有一天會如此的在意一個人,甚至父親去世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麼多刻骨銘心的感情。現在的他只要一躺在床上,奧格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樣便鋪天蓋地地淹沒他。等他再睡熟一點,便整夜整夜地做奧格與貊殊死搏鬥的夢,非常非常真實的夢,連那些貊分別咬在奧格的哪些地方、怎麼撕扯他的肉,奧格又怎麼反抗、怎麼引爆自己的機甲都清清楚楚。在連續四次被這樣的噩夢驚醒之後,阿瑞斯選擇用工作代替睡眠,在疲憊的時候像這樣靜靜地看奧格一會,好像這樣就可以得到了短暫的休息一樣。
他跟這個軍校生相遇至今只有三個月,其中幾乎有一大半的時間他在跟他吵架。打嘴仗、對戰或者冷戰。奧格像隕石一樣突然就插/進了他的生活裡面,用一個很強勢的姿態奪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而他自己卻完全沒有察覺到。他以為奧格不過是一個跟他做了一場的交易的軍校生,他履行自己監護人的義務,反之奧格好好地裝成他的未婚夫,為他擋住家族的壓力。簡單明瞭,好聚好散。然而現在的事實卻遠遠地超出了他的預想,朝著他無法控制方向爆炸式發展……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阿瑞斯的沉思。他看了一眼門前的人,關掉了奧格的錄影,整理一下表情,開啟了門。羅伯特手裡拎著兩瓶酒走進來,直接在阿瑞斯對面的椅子裡坐下,把酒開啟,遞了一瓶給阿瑞斯,自己先喝了兩口,抬一下下巴,問:“還好嗎?”
阿瑞斯推開自己的威士忌,拿過羅伯特的酒,苦笑一下,搖搖頭,埋頭喝酒。羅伯特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兩人悶聲喝了二十幾分鐘的酒,羅伯特道:“說說看,那個軍校生。”
阿瑞斯靠在椅背上,瘦了二十多斤的他五官變得更加深邃,英俊之餘添了幾分頹敗之感。他想了很久,道:“光講格鬥的話,大概只有你能打過他。他的精神力也很高,不過現在還很稚嫩,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說完這些,阿瑞斯又沉默了好一段時間,再一次開口的時候神色有了變化:“做他監護人的這幾個月,我幾乎把活過的三十年的氣都生完了,我從沒有想過我會跟一個軍校生像街頭混混一樣動不動就扭打到一起,也沒有想過我會幼稚得跟自己的被監護人冷戰一個星期,更沒有想過我會打不過一個omega。“
羅伯特沉默地聽著,點一下頭,又舉了一下酒瓶。兩人喝了一會,阿瑞斯繼續道:“我們一開始定了約定,我照顧到直到他恢復記憶,他偽裝我的未婚夫為我擋家裡面的壓力。本來這些都只是一場交易。一直到我那天看見他破破爛爛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時候……”
阿瑞斯嘴唇動了幾下,搖搖頭,又開始喝酒。羅伯特用酒瓶碰了一下他的酒瓶,道:“我遇到過一對100%契合的a/ga死後半個月那個alpha就自殺了。看好你的軍校生。”
阿瑞斯盯著天花板,一字一頓地說:“我絕對不想再經歷一次,這樣的事情。”
“你打算怎麼做?”羅伯特問,“等他醒過來以後。”
阿瑞斯沒有回答,羅伯特又問:“喜歡他嗎?娶他,還是繼續你們的交易?”
阿瑞斯把目光挪回了羅伯特身上,好友一成不變地嚴肅地望著他,讓他的大腦從那些情緒裡面稍微清醒了一點。羅伯特一句話問到了最核心的地方,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想要什麼。他現在只是極度地渴望奧格恢復健康,甚至渴望把他關起來,讓他每天只能呆在自己身邊,永遠安安全全,再沒有發生這種的事情的機會。然而除此之外呢?他為什麼對這個軍校生如此在意,因為喜歡他?他覺得自己這種幾乎要病態的心情已經遠遠地超過喜歡這個單詞了,他們之間有比“喜歡”這個輕飄飄的詞更加牢固而無法割捨的東西,也許是因為他們是100%契合的a/o,也許是因為其他的。唯一一件事情阿瑞斯再清楚不過的是,他不可能再放奧格離開。
很久很久的沉默之後,阿瑞斯道:“等他醒過來,他大概會跟我說:‘你救了我一命,我會還給你的,謝謝,你是一個合格的監護人’。然後繼續沒心沒肺地去上他的軍校,跟醫療院的omega混在一起,闖闖禍,再跟我吵吵架。我會適當增大自己的耐性,給他一段適應的時間。”
羅伯特嘴角勾起一個非常小的弧度,舉起酒瓶,兩人再一次碰了一下,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等到羅伯特回了房間,阿瑞斯想去洗個澡,剛站起來就感覺到了洶湧而來的睡意,什麼都來不及做,倒在床上就睡著了。高效催眠劑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