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只道:“安神用的。”
奧格有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耐不住這東西太好喝,沒有再問,專心吃東西,吃了這段時間以來食量最大的一頓飯。
兩人的情緒都還算平靜,阿瑞斯給奧格挑了一身西裝,奧格搖頭,自己選了一套比較英氣而且適合運動的軍裝換上。外面又來人催促,隔一會就來敲門,奧格換好衣服,轉過身來看阿瑞斯。
阿瑞斯走過來抱住他,有些急切地去咬他的嘴唇。兩人兇狠地接吻,抱著彼此的後腦勺,誰也不讓給誰,嚐到了血腥味也不鬆口。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阿瑞斯最先放開,雙手摟著奧格的肩膀,目光專注地落在奧格的臉上,一寸一寸地像是要把他的臉刻進腦子裡,低聲道:“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被婚配系統和你連在了一起。”
奧格親吻他的臉頰,道:“我也是。”
外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阿瑞斯緊緊地抱了奧格一下,在門開啟的前一秒鬆開他,轉頭看向外面一整隊士兵。領頭的衝阿瑞斯敬了個軍禮,道:“上將,請。”
阿瑞斯衝那人點了點頭,捏著奧格的手心,頓了幾秒,然後沒有再流連,轉身跟著兩個士兵走了。
奧格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個背影上,到徹底消失不見才收回來。那個軍官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副厚重的手銬,走到奧格身前來。奧格微微一皺眉,紋絲不動,冷道:“我還沒被定罪呢,不過是出個庭,手銬已經擺出來了?”
那軍官也不是普通人,不卑不亢地答說:“得罪了,特殊庭審,總統的命令。”
奧格勾起一個笑,沒有為難這個手下人,伸出手戴上了這副手銬。手銬意外的輕,很涼,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奧格暗暗粗略地精神力去切,在上面只留下了一道劃痕。接著那軍官又拿出掃描器一樣的東西,半蹲下來把奧格從頭到尾掃了一遍,確認沒有攜帶危險物之後轉身去衝後面的人打了個手勢。
整個隊伍足足有三十個人,每一個都全副武裝,前前後後把他圍在中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重要政客出行。一行人走過那個迷宮一樣的花園,一直走到總統府的前面,把奧格送上了一輛四面封閉的軍事飛行器。他被放進最裡面狹窄的隔間,前面坐著五個持槍的壯漢。所有人都一臉嚴肅和警惕,沒有任何人說話,靜得讓人心慌。
奧格心道星際通緝犯的排場大概也就這樣了,低下頭專注地把精神力化成刀去割那個手銬。96%的精神力對人類來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奇蹟,他不知道這個手銬是什麼做的,但是在他的專心切割下它從中間出現了頭髮絲一樣的縫隙,越來越深,轉眼就切割過半,讓手銬變得像薄餅一樣脆弱。一邊從頭到尾緊緊盯著他的軍人完全沒有察覺,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從總統府到法院只有二十來分鐘的車程,飛行器停下的時候奧格因為用了精神力有點出汗,抬起手撥了一下劉海。離他最近的那個士兵受驚了一樣誇張地跳起來把槍對著他。奧格一愣,手還停在自己的額邊,挑起眉,把目光投向那個軍官。軍官皺起眉,低聲警告道:“像什麼樣!”
士兵敬了個禮,把槍放下,額頭全是汗。
今天是個陰天,看起來有雨要下。磁暴之後整整一個星期首都星球都處在明媚的陽光之後,看起來從今天開始又進入了正常的天氣變化。奧格被“押送”著走進法院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烏雲密佈,壓在每個人的肩頭,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像是應景一樣,今天的法院裡看不到一個活人,確切的說以法院為圓心的半條街都被遣散,只有那些立派的建築死氣沉沉地立在烏雲之下。
奧格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被帶進了側門,穿過長長的走廊,右轉,用指紋開門。直走,左轉,用瞳孔開門。上電梯,用指紋加瞳孔開門,到了一間什麼都沒有的房間。
奧格猜這裡就是候審室,就像一個大大的鋼鐵盒子,連蒼蠅都飛不出去。他想用精神力探探路,又想起大範圍的散播會被人察覺,於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包圍圈的中間。在這個鋼鐵盒子裡面他意外的很心安,浮躁的心慢慢的靜下來。這樣的反應只會是一個可能——阿瑞斯就在附近。
他們沒有等太久,只十來分鐘,軍官似乎是收到了什麼指令突然動起來,指了兩個士兵一左一右地站在奧格身邊,其餘人分開。他走到奧格的前面,做了個請的姿勢,同樣用指紋加瞳孔開了另一扇牆上的門。門開啟的那一瞬間,明亮的燈光水流一樣鑽了進來。軍官側過身子,讓奧格能夠看清楚。
這個法庭大概有標準操場那麼大,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