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看見陸老闆正在給顧客介紹一款十八羅漢核雕手串,楊平衝陸老闆點了點頭坐在一邊看著。
“小曾,這串十八羅漢可比你上次拿的好太多了”陸老闆從櫃檯下拿出一張證書,就是一張古式的紙,豎排幾行寫著這串十八羅漢的作者介紹,得意地白活:“這串十八羅漢出自蘇州舟山核雕大家雪官之手,我排隊等了兩年,光去舟山就四次才拿到的,最低四萬,行情你比我懂,也知道我沒亂要價,你不要見天就被別人搶走了啊。”
“陸哥,這東西沒挑兒,價格也合適,要了。”小曾也就是三十出頭,板寸,一身淺灰色唐裝,脖子上掛了兩串鏈子,一串象牙一串蜜蠟個頭都不小,左手腕上戴著兩串手串,一串海黃一串鶴頂紅手串,右手帶著一串金星小葉紫檀2。0手串,腳上穿著一雙老布鞋。這就是京北的頑主了吧,也只有這樣的頑主才敢這麼穿。
楊平暗自感慨自己還是沒玩到位啊。看著兩位交易完,楊平笑著開口:“陸哥,你這是又開一大張啊,我以前也做過核雕,只是做得都是便宜貨。這也算開眼了。”
陸老闆笑眯眯的介紹:“小楊這是我朋友小曾,開汽車連鎖店的。”接著又對小曾介紹:“這位是小楊,大玩家啊,你要學著點兒,你夢寐以求的那串九眼天珠就在人家手上戴著呢。”
小曾原本不可一世的態度馬上轉過來,笑嘻嘻地握住楊平的手:“楊哥,你好你好,我就一開汽車修理廠的,怎麼樣?天珠讓咱開開眼唄。”
楊平苦笑著取下九眼天珠遞過去:“朋友送的,東西就這樣主要是紀念意義非比尋常。你這鳥頭不錯。”
小曾拿著天珠頭也不抬取下鳥頭手串遞給楊平,楊平接過鳥頭感嘆:“真是好東西,為這玩意兒估摸著盔犀鳥都被捕殺絕跡了吧。”
陸老闆接話:“是啊,這種鳥在新加坡已經滅絕了,咱圈裡有句行話“一紅二黑三白”。這白是象牙很珍貴,這黑是指犀角克價比黃金都貴,這紅就是盔犀鳥的鳥頭,也叫鶴頂紅。它竟然排在二者之前就可以想象有多珍貴了。現代玩這個的還少,幾百年前玩這個可是最奢侈的。怎麼?小楊有興趣?”
楊平把鳥頭手串輕輕放在茶臺上:“這個我不玩,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象牙犀角我也只玩有來歷證明,國家允許的那種。不是風格高啊,只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帶著血腥的文玩。”
“楊哥這東西你不玩還有別人玩,禁止不了的”小曾抬頭笑:“這天珠真是太好了,是不是真有護持主人的功德?”
“那是信佛人的說法,我不信這個。”楊平結果陸老闆遞過來的茶,手指蜷起,用第二關節在茶臺上輕輕磕了兩下表示感謝:“好像沒什麼護持作用,我有難的時候一點兒沒見有什麼護持的。”楊平想起在顧菁家遭受的磨難笑了。
“喝茶,小楊這次來是?”陸老闆問。
楊平喝了口茶頓覺口舌生津:“好茶,我上次記得您這兒還有一串沉香手串,賣了麼?”
“這東西玩的人少,一直放著呢,不過這是最後一串了,密度比你上次拿的還大,品質還高,怎麼?打算買?”陸老闆試探。
楊平笑笑:“那您給個價?要不就按上次的價格吧,這東西沒人玩啊,壓到啥時候啊。”
陸老闆回到櫃檯裡拿出那串沉香手串,楊平接過行密封袋裡取出一看,品質確實比上次的那串略好,油線清晰,香味直衝後腦,回味悠長渾身舒爽。
“這串的價格怎麼說也要高點兒,密度本身也大,我也不好給你說價格了,反正你也要殺價的,說吧打算什麼價收?”陸老闆苦惱。
小曾要過沉香手串掂了掂:“楊哥,這玩意兒有啥好玩的,輕飄飄的,顏色也不鮮亮。”
楊平心說你不懂就對了,看你這買東西連價都不講的架勢,要是知道這東西的好處還有我啥事啊:“各有所好,各有所好,呵呵。”轉頭對陸老闆說:“陸哥,你就還按上次的價給我。過些日子我還得來京北,少不得在你這裡買東西。再說現金為王,這東西你也不玩,留著就是死物,有那錢再進些核雕啥的,馬上變現多好,這一壓就是好幾年。耽擱多少生意啊。”
“不行不行,要不這樣你給加兩千,我心裡也舒服點兒。”陸老闆大搖其頭。
小曾插話:“陸哥,你怎麼這麼斤斤計較啊,我在你這買東西可從沒殺過價兒。你就按楊哥說的價賣了,回頭我多領幾個哥們兒來幾次,啥不都出來了。”楊平聽了大樂,心想這京北人真是豪爽,你不殺價是人傻錢多啊,不過看你這麼幫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