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尺狀,用來翻書的。”陸老闆躲我的做派只能翻白眼:“現在的書紙質不一樣了,裝訂方法也不一樣,所以這東西也無用武之地了。但是這也是老物件兒,你看這玉書撥兩頭還雕著連年有餘呢,光著書撥就的一萬。”
“這書撥五千撐死了,那倆手鐲包金都脫落了,這是隻能擺著沒法帶,兩萬已經不錯了,留五千的利潤還不夠?你看我這也是剛才取錢的時候整好多取了三萬,全在這了。”我從鞍袋裡取出三沓沒開封的錢:“行我就拿東西走人,不行我就原裝回去。”
陸老闆今天會糾結致死的,又點根菸順便給我讓了一根,砸吧了半天:“拿走拿走,小楊啊,你再別看我店裡的東西了,再看我非得吐血不可。”
裝好戰利品,領著二位太后告別了陸哥。
阿布一出巷口就挽住我:“老實交代,剛和小美女出去都幹什麼了?”
“就帶我去了銀行,取到錢我就回來了,你看一點兒時間都沒耽誤。”我今天心情好,你們隨便欺負。
顧菁挽住我另一邊:“你今天太沒出息了,見到美女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明明她撞得你,你還那副樣子。”
“嘿嘿,好像是有點兒衰啊。”我想了想,確實可笑:“嘿嘿,現實就是這樣,美女犯錯誤上帝都會原諒的。誒,你們發現沒,其實女人也很可憐,尤其是長得一般的或者醜的。比如公共汽車上一美女踩我腳了,我也許會說沒事兒沒事兒,沒墊著你腳吧。但是,如果被一醜女踩了那絕對一頓臭罵啊,不帶猶豫的。你們說我是不是人品有問題啊?”
阿布笑得直打跌,顧菁恨得掐著我的腰:“你就是賤!爛桃花!!”
“#¥#%……”
第六十五章 香道
夜生活不足與外人道也。第二天,我雙腿發顫地被小柳電話騷擾下樓。
和小柳一起來的是一個資深的業務經理,三十多歲,一絲不苟的頭髮三七分開,筆挺的西裝,鋥亮的皮鞋,一幅成功人士的派頭。
“楊先生,這是我們嘉德拍賣公司的資深業務經理靳永,這就是楊先生。”小柳很官方的介紹。
“你好,楊先生。”靳經理溫和的微笑,無框眼鏡下閃爍著精明的光彩。
“你好。”我們很友好地握手,靳經理的手很乾燥。
“楊先生是有鬥彩瓷器委託我們公司拍賣?”靳經理請我們來到茶座,要了三杯茶。
“是的,我收藏有幾個成華瓷,想上貴公司的秋拍,但是我最近沒時間。”服務員端來茶水,我謝過:“靳經理,我大概在十月底回國,到時候我會和小柳聯絡,當然需要貴公司鑑定後才能安排後續的事情。”
靳經理喝了一口茶,笑笑:“楊先生,是這樣?秋拍對於一個拍賣公司來說是最重要的一次拍賣活動,很嚴謹,很慎重。我需要知道您想上拍的成華瓷的名稱,種類,數量,傳承。然後我們才能相應地做出一些列安排,過程很繁複的。”
“呃,這個,別的我還沒有清理出來,不過雞缸杯倒是真有,就是殘了。傳承?什麼意思?是來歷麼?這個不太方便說。”我沒接觸過拍賣公司,沒想到還這麼麻煩。
“呵呵,楊先生,我想我們沒必要談下去了,我實在不敢想象一個對瓷器一竅不用通的人敢大言不慚地說有幾件鬥彩,還有雞缸杯。服務員,埋單。”靳經理叫服務員的動作很瀟灑,我需要學學。
“靳經理,你憑什麼說我對瓷器一竅不通呢?”既然你先不禮貌,我也沒必要客氣,我往後靠了靠,雙手抱住後腦勺,伸了個懶腰:“我好像還沒說兩句話呢。”
靳經理把手包遞給小柳讓她去埋單,轉頭對我說:“小柳說起過楊先生是jc那邊來的,鬥彩瓷器,尤其雞缸杯這樣的頂級瓷器,是不可能流出皇宮更別說山高皇帝遠的jc了。不過現在淘寶上雞缸杯是不少,幾十塊到上千的都有。呵呵。”看著他不可一世的笑臉,我想真的有必要拿雞缸杯上拍麼?還不如修復好留著自己喝茶,哪天嚇死一兩個專家也不錯,我淡定地看著靳經理繼續嘚嘚:“上拍的東西要有正當的來歷傳承,打個比方啊,博物館失竊的古董能上拍麼?尤其雞缸杯這樣舉世矚目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會牽扯進無休止的麻煩。所以正規的拍賣公司對傳承的要求很嚴謹。楊先生竟然連傳承是什麼都不知道,呵呵。還有小柳說起過楊先生剛開始給她介紹藏品時,連鬥彩和粉彩都分不清。這讓我無法理解,一個對瓷器根本不瞭解的人能藏有鬥彩瓷器,還是好幾件。楊先生也許覺得張嘴一說很容易,但是你根本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