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串佛珠,那麼便宜。”阿布撅著嘴,搖搖我。你丫什麼價值觀啊?!兩串六千還叫便宜?這過兩年兩串一百都能拿下。
我轉過來小聲對她們說:“這血龍木到底有沒有我不敢肯定,但是剛才的這串絕對有問題,走走,出去再說,人家店裡說話不方便。”
我們出了門。顧菁笑嘻嘻地挽著阿布,阿布一幅小怨婦的模樣,一點兒也沒有叱吒商海的女強人風範,很疼人。
我捏了一下阿布的臉:“這血龍木在木材百科,東南亞木材全書裡就沒有提過。我不敢絕對說沒有這種木頭,但是剛才老闆娘店裡的佛珠肯定不對。那種花紋和硬雜木類似,顆顆打光都一樣。估摸著都是用環氧樹脂加溫浸泡的普通木頭。白送我我都懶得要,要三千?說實話,那髮簪都是民國民間的普通髮簪,還碧璽?呵呵,就是彩色玻璃。這裡咱們就是來看看文化,撿漏在bj估計難,明天去潘家園舊貨市場看看。阿布,實在找不到好的,我回去給你雕件南紅的掛件,再加塊南紅把件,都是九口料,火焰紋,我手藝很棒的。”
“對對,阿布姐,你看我戴的這個彌勒佛,雅安綠的,就是楊平雕的,我們同事都眼饞好久了。”顧菁適時地炫耀了一把,後果就是我又被掐。
“哼,偏心小妖精。”
“¥#%……”
我們一路走走看看,很快就走出了古玩城,來到街面上。阿布順著街邊的一條窄窄的小巷找到一家叫美珠美飾的店鋪。我正要往裡走,沒想到從裡面衝出來一個女的,直撞得我一個趔趄。我手裡正拿著可樂喝呢,這下好,一半兒全倒我身上,白t恤成花t恤了。我這個氣啊,張嘴準備罵人,定睛一看,算了。美女一枚,大概二十出頭,藏青色西裝白襯衣感覺和建行的工作人員一樣,扎個馬尾感覺很乾練,胸前一片偉岸,可以完美pk阿布。現在正滿地撿散落的檔案呢,美女邊撿東西邊抬頭質問:“你長眼睛沒?撞了人還不幫忙撿東西,杵在那兒當木頭啊。”
我去!這什麼情況,我走的慢得和蝸牛有一拼了,你直接撞過來還責怪我?!看你算是美女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了:“是你撞得我好不好,你~”
話沒說完,顧菁一把拉開我,指著美女開始了:“你還有沒有教養?你衝出來撞到我男朋友,你看這可樂撒了一身,沒罵你呢你還上臉了?道歉,賠衣服!沒啥說的。”
牛掰啊,這美女還是要美女對付,我就不行,見了美女就慫了。阿布怒其不爭地拉我一把:“你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咋了?見了美女就不知道姓啥了?你讓開!”阿布把我撥拉到一邊兒,衝上去:“衣服不用陪,道歉!這破衣服我早看不順眼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美女的優越感只存在於衰男面前,被這兩個絲毫不比自己差的美女一夾擊,囂張氣焰立馬沒有了:“撞人雙方都有責任,你們憑什麼要我道歉?”
“行了行了,反正晚上還要洗。”我想打個圓場。
“閉嘴!”兩聲嬌喝,異口同聲。
銀行美女抿嘴偷笑,阿布和顧菁互相一看,也沒忍住撲哧笑了起來。
“唉,好了好了,最後倒黴的人是我,你們氣都銷了就行。”我憋屈地把可樂瓶扔進垃圾桶,手裡黏得很,很不舒服。
“對不起啊,這裡的老闆我認識,進去洗洗吧。”銀行美女眨了眨大眼睛,來回在我們三個身上打量,大概在思量我們的關係。
跟著銀行美女進了店裡,美女對著店老闆說了一聲:“陸哥,我剛出去撞到這位先生,你看弄人家一身可樂,到你這裡讓人家洗一下。”
“快,來來,我給您打水。”這位陸哥四十歲的樣子,很儒雅,頭髮偏分,對襟的馬褂,袖子挽上去兩寸,右手手腕上帶一串紅的發亮的鳳眼菩提,左手手腕戴了一串2。0**金剛菩提,xy三通,說話打了一盆清水。
t恤就那樣了,我把手洗乾淨,陸老闆拿出幾張抽紙給我擦手:“呦,這位先生怎麼稱呼?這天珠怎麼這麼眼熟啊。”
擦手的時候天珠被陸老闆看見了,我笑著把廢紙扔進廢紙簍:“我姓楊,叫我小楊就好,陸老闆見過我這串天珠?不會吧?”
“小楊是jc人?”陸老闆笑眯眯的請我們坐下。
我們三個一頭霧水,這老闆也太神了,算卦出身的?我詫異地問:“陸老闆你該不會是算命的吧?”
“呵呵,不是,我是在我們珠飾論壇裡見過一個jc玩友發過這串天珠的圖片,這樣的東西難得一見,見了根本不可能會忘記啊。那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