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走到一個玻璃櫃臺前問一箇中年人:“這石頭怎麼賣?”
“上面標著價格呢,自己看,那麼多我哪兒記得住。”中年人的眼袋趕上金魚了。他看了看石頭上的標號:“五區的五百。”
“那是不是七區的七百?九區的九百?”我看著金魚眼,問道。
“你哪那麼多廢話,區牌上都有價格,要不要?”我就納悶兒了,金魚眼這樣做生意不得賠死啊。
“要,給你”我扔出五百。拿著石頭走到門外,等著解石,過了一會兒,輪到我了,小工把石頭夾好,用切割機慢慢切下,石頭;再切,石頭;再切沒了。我去,感覺涼感情是讓我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啊。空間啥時候這麼有幽默感的了?
繼續找,在七區找了塊鴕鳥蛋,形狀像,顏色也像,標價兩千。
“老闆這能便宜點不?”金魚眼沒理我:“ok,當我沒說。給這是錢。”又扔出兩千。我倒要看看感覺很舒服的是什麼料。
繼續切,石頭,還是石頭,不過有點亂七八糟的顏色。小工最後告訴我這是狗屎地,也算垃圾吧。剛才問我海黃的大背頭出兩千買走了。
繼續吧,在一區找了一塊感覺很雜亂的石頭,黑皮,沙沙的,標牌顯示一堆英文字母,還有漢字說明,一萬,現金不夠啊。
“老闆,能刷卡不?”我問金魚眼,抱著石頭很累啊。
“信用卡要手續費,銀行卡就是那種借記卡不用。”金魚眼看著我買了幾塊,態度變好了點兒。
“刷卡,不用手續費的那種。”
走出門口,開始解石。
小工切完,告訴我這是豆種,沒色。大背頭湊過來給了五百,拿走。
回去找那塊心悸感覺的去,在八區找到了那塊小學生字典大小的褐色石頭,回到老闆那裡,給了三百,出門解石。
太小了,小工沒法切,在邊兒上擦下去,一刀下去,沒聲音?不是每切一塊都會招來無數嘲笑的麼?看看,不懂啊:“喂,小兄弟,這次是啥東西?”
“咕嘟”小工嚥了口吐沫:“不好說,像是玻璃種?”
大譁,金魚眼都跑出來了:“來來,我切,你去給這位兄弟泡壺茶來。兄弟你先坐,我給你慢慢擦。”
這老闆高人啊,有鄭板橋的作風:茶,上茶,上好茶。坐,請坐,請上座。牛掰之人必有牛掰之處啊。
旁邊圍觀的幾位老闆都在咽吐沫,切之前還有位老闆琢磨我的指翹呢,現在都不吭聲了。
等金魚眼老闆擦完這塊料,潑上水,大家都從上前去,仔細觀瞧。
“玻璃種啊,有綠的地方正陽綠啊,無色的地方和玻璃一樣。”
“這還有價麼?”
“我是要不起,要不咱仨湊一下?”
“等等看吧,人家未必有出的意思。”
我看著手裡這塊煙盒大小的翡翠,心裡想的卻和價錢無關。尼瑪這還是要命的節奏啊,這要是多來幾次直接進醫院搶救得了,心臟搭橋得做好幾次啊。以後賭石還得帶著速效救心丸麼?這種心悸的感覺太難受了。
“小兄弟,你看這塊翡翠你有意出讓嗎?”金魚眼雙手端著茶杯問道。
“啥?哦,出讓啊,不了,我自己留著玩。”我抽了口煙,繼續思索著。走吧,還待著等搶劫呢?
走了幾步,我又回來了,給小工塞了一千塊:“拿著,我也就這一千的現金了,謝謝你。”我轉身打了輛計程車,車後傳來了陣陣鞭炮聲。
回到古城。
到了老三酒吧,四仰八叉地坐在沙發上:“老三,哥哥發財了,你這破酒吧轉讓麼?哥哥收購了。”
“呦,這不是楊哥麼?你的國產小排量還不錯麼,上面還有bmw的標誌呢?”小妮子怎麼在?她怎麼見過我的摩托?她和老三關係不一般啊,都登堂入室了。
老三過來了“郭小姐下午非要我帶著去看你的國產小排量,沒辦法,人家多照顧我生意的,倆月了都快住我這裡了。”
“這是有情況啊”我懶懶地把頭仰過去看著老三:“看來孟姨的孫子有希望了。”
“別胡說,這個真沒有。”
“這個可以有。”逗唄。
小妮子坐在我面前,冷冷地盯著我,認真的說:“我來國內,大家都很熱情,你和那個騙子一樣,都很壞。你放心,我是不會搭你的車的。你也沒有必要拿我打趣孟哥。”說完,扭身出了門。
我瞠目結舌,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