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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潮水般的站起來歡呼,揮動著手裡的白手絹,顧菁捂著眼,太殘忍了,不忍直視。
接下來鬥牛場出又放出一隻五百四十公斤的公牛,這次的鬥牛士沒有騎馬,拿著一面紅色一面黃色的紅布,不停地和公牛跳著血腥的探戈。
最後的刺殺顧菁沒有看到,她一直把臉埋在楊平懷裡,阿布看得津津有味,很有嫌棄鬥牛士手腳不夠利索,需要她下場演示一下的意思。
出了鬥牛場已經是華燈初上,阿布和顧菁也是累極了,但還知道幫楊平忙分擔點兒負重,一人拿了張黑膠當扇子。
回到酒店,楊平先把自己大字型扔在床上,昏睡過去,今晚阿布和顧菁睡吧,這倆要求高,不洗澡是睡不著的。
一覺睡到早上六點,楊平起來洗洗乾淨,吃點兒外賣的churros,久違的活力又回到身體。
楊平把象牙梳妝匣抱到床上,小心地撕開膠帶,取下包裹紙。
他把象牙梳妝匣放在床頭櫃上,把包裝紙小心翼翼地鋪開,這才知道這張包裝紙有多大,這就是一張八尺整紙!
這張八尺整紙已經殘破不堪,上面汙跡遍佈,偶爾能從乾淨點兒的地方看出貝葉和草蟲。
這畫的風格楊平見過啊,他閒來無事經常給扇面上臨摹名家之作,鄭燮的竹子,趙吉的花鳥,齊白石的鳴蟲……其中齊白石的畫最好模仿也是最難模仿的,要想畫出形很容易,但要想形神兼備那就難了。
這貝葉和昆蟲就是齊白石老人的風格啊!他老人家畫過這麼大的八尺中堂?
啥都別說了,先修復吧。
楊平把八尺整紙收進空間,自己也沉浸其中感覺修復的過程,慢慢的八尺整紙初見端倪。
這張八尺中堂上面竟然畫了六十六片貝葉和六十六隻草蟲!而且無一相同,整幅作品構圖完美,酣暢無比,細入毫微地將貝葉極細密的段段葉筋與草蟲之絲絲紋脈,精細工筆描繪的草蟲與簡約的大寫意筆觸熔於一爐,落款是三百石印富翁齊白石,一方鈴印篆體木人。
楊平取出貝葉草蟲八尺中堂,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還覺得不過癮,又去隔壁屋取來顧菁的單反拍了幾張,全圖,區域性,落款,鈴印不一而足。
收好八尺中堂,楊平繼續睡回籠覺,直到阿布和顧菁過來騷擾,這才起床。
一起去餐廳吃完早飯,阿布和顧菁一致保證不去購物,楊平勉為其難地同意在馬德里多待一天。
今天沒什麼特定的目標,三人悠閒的遊蕩在馬德里的大街小巷,體會異國風情。
中午在sirena verde吃海鮮的時候,楊平覺得時間差不多,就給京北魏總打個電話,問問他知道不知道這幅齊白石先生的貝葉草蟲圖。
楊平倒不是擔心這幅畫是贗品,主要是沒見過。也沒聽過這麼大的八尺中堂全畫的是蟲草。
“喂?蔣館長。你好。”楊平端著一杯檸檬水來到店外的桌子前把椅子,拉開坐下,“最近還好吧?”
魏總接到楊平電話心裡就有種中彩票的感覺,不會是又有好東西要照顧加德了吧?
“小楊,哈哈,我還是老樣子,怎麼,又有什麼收穫?是打算拿出來拍賣還是捐掉?”
楊平一口水憋在嗓子裡。懸乎憋出內傷,啥玩意兒就捐掉啊?我腦袋上也沒寫著人傻錢多速來啊!
“好東西是有,魏總您要是這麼擠兌我,我就找別人問了。”楊平沒好氣。
魏總哈哈笑:“別那麼小氣嘛,老哥給你賠不是,快說說,是什麼好東西?”
楊平喝口檸檬水:“嗯,我現在在馬德里,昨天收了一幅齊白石先生的畫。”
“哦,那可花了不少錢吧?”魏總淡定了不少。今年五月加德還拍出一幅齊白石的長卷,拍額過億。
楊平咂咂嘴:“還想吧。馬約爾廣場舊貨市場發現的。”
魏總更淡定了:“小楊,齊白石先生的畫偽作可太多了,能撿到漏的機會不多,呵呵,不過你的運氣總是很逆天的,畫的是什麼?”
“貝葉和草蟲,我感覺不像贗品。”楊平拿出盒煙,抽出一支,用煤油打火機點燃。
魏總哦了一聲,沒太在意,草蟲圖多是小品,他見多了長卷,圖冊,對單幅小品怎麼可能太重視?
“單幅小品你就留下掛家裡,好歹也是大收藏家,手裡沒幾樣好東西怎麼行,別捐了啊。”魏總這也是好話,“要不我給你把找張師德張老師找來?他可是書畫鑑定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