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趕緊搖頭：“這個我是打算私人收藏的，董老師您就別為難我了。”
董啟瑞悻悻地嘆口氣不再說什麼。
魏總打圓場：“呵呵，那咱們就籤合同。慶功宴等咱們拍賣會後在辦。”
楊平立刻點頭同意，這下午還要接臭寶呢，早辦完手續早完事兒。已經辦過一次拍賣手續，所以這次就輕車熟路。拍好了各種角度的照片，稱重，合同一式三份加之電子版的。一切手續辦好，楊平鬆口氣，和魏總，董啟瑞，李虎哲點根菸商量：“董老師，這田黃石用不用雕出來再拍？”
董啟瑞想想，頓了一下：“嗯，回去把石皮稍微修飾一下就好，不雕了。”
楊平對田黃還是感興趣，又問：“董老師，您是怎麼確定這就是田黃石的？”
董啟瑞一臉得意，呵呵笑：“田黃石造假手法很多，但是也很好鑑別。它硬度低，和指甲的硬度差不多，也就是你這款田黃石特別，石皮特別厚，而且最外層的石皮和劣質葉臘石一樣，要不是你切開一個露肉的口子，神仙也看不出來這是田黃啊。”
鄔煥慶也是擊節讚歎：“上次我就說小楊有大運道嘛，哈哈。”
董啟瑞撫撫稀少的頭髮，繼續講解：“這田黃石有六德：細，結，溫，潤，凝，膩，這個很好理解。俗話說無紋不成田，無皮不成田。鑑別田黃石一般也是從這幾個方面，石型，石質，石皮，石色，蘿蔔紋，紅筋。石型一般是鵝卵石狀，沒有稜角。石質就是細膩，溼潤可愛，微透明或半透明。石皮你也看見了，真真是變化無常啊，石色呢？你這田黃石就是最好的，所有的田黃都是以黃色為基調的。蘿蔔紋顧名思義就是田黃石的肌理帶有蘿蔔纖維似的紋路，當然這種紋路越不明顯越好了。紅筋就是田黃石表面出現的紅色經絡，你的這塊田黃石上就有，其實就是田黃石在遷移過程裡產生的裂紋，你倒是很好地利用了這條裂紋啊。”說罷瞪了楊平一眼。
楊平嘿嘿訕笑：“那董老師，這塊田黃大概能拍出什麼價？”
董啟瑞咂咂嘴，喝口茶：”唉，現在你的這種品級的田黃石價格應該在十到二十萬一克，而且市面上都是百十克的，田黃石越大越貴，這麼大的我都沒見過，你自己算吧。”
小柳聽得滿眼都是小星星，雙手捧在胸前，憧憬：“楊哥，你是億萬富翁了啊。”
魏總哈哈笑：“這是必須的。”
楊平心裡也被震撼得不行，強裝鎮定：“董老師，這一塊破石頭就能和李超人比年產值？那中國地下得埋藏了多少寶貝，以後別做生意了，全部挖坑算了。”
大家鬨堂大笑，董啟瑞長嘆：“唉，那裡有那麼好的事兒？整個壽山就一塊不到一公里的的田裡出產田黃石，幾百年來早就被挖絕跡了。”
楊平不同意：“也不一定非要田黃石啊，鑽石，翡翠，和田玉，瑪瑙，珊瑚，綠松石多了去了。”
董啟瑞鄙視：“對，你說的都對，這些東西是不少，滿大街都是，可那都不值錢。值錢的是什麼？是極品，哪有那麼多帝王綠玻璃種？海洋之星？羊脂玉？高瓷高藍的松石？阿卡珊瑚？南紅九口火焰紋瑪瑙，九眼天珠的？這些東西九成九的人一輩子都沒見過實物，更別提擁有了。”
楊平探討：“那也不能價格這麼高，這都是啥人買啊？隨隨便便就拿出幾千萬，上億的買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兒。”
魏總在這方面就是行家了，喝口茶笑著說：“小柳現在訂機票，咱們儘快回京。小楊你是沒接觸過那些層次的人，好東西基本全部流入這些人手裡了。你信不信真有幾百年的家族？這些家族都是旅居國外百年的。還有就是實業家，買來充門面，還可以用來帶貸款，你這石頭如果值一億，在你手裡只能貸出一千萬，在人家手裡就能運作出十億來。再有嗎，就是隱形富豪了，太多了這類人。當然也有高guan和洗錢的，這類近些年也不少。”
楊平給小柳開啟本子，讓她去訂票。轉頭交待：“魏總，這次拍賣我希望還是要保密，我這也算久貧乍富了，容易引起有些人的覬覦。”
魏總奇怪：“你沒看合同嗎？裡面有保密條款的。你放心，我們業內人士這點職業操守還是有的。”
李虎哲放下茶杯，提要求：“小楊，早聽說你有好些文玩雜項，能不能拿出來讓我們欣賞一下？”
楊平欣然答應，一些極品文玩也不是秘密了，圈裡人都知道。就爽快地把手串的文玩一一拿出來放在長案上和大家交流。
各種和田玉掛件，把件，翡翠觀音，獅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