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泥。”
駱漢威動作很小心,用手指慢慢把幹了的原子泥摳掉,茶葉罐底一個楷書“天”字顯露出來,無欄無框。
“唉,天字罐啊,實至名歸。”駱漢威咽口吐沫,不顧形象的把西裝脫掉,坐回椅子,“楊生,本來世界上只一十二隻半鬥彩天字罐,現在要變成十四隻半了,能不能……唉,這話不當講也得講啊,能不能勻我一隻?我拿那座城堡換,你還可以提別的條件,只要我能滿足。”
“呃,這是一對兒啊,拆開不大好吧,”楊平搓搓手腕上的青花葯師珠,“駱先生,你知道我的原則,有些東西我賣起來毫無心理負擔,比如鑽石,翡翠,和田玉,田黃石等等;但有些東西我是絕對不會賣的,嗯,就是這些賣了會背罵名遺臭萬年的東西,搞不好還得進局子。”
到底是白紙扇,知道抓漏洞,威力捋一把稀少的頭髮,乾瘦的臉笑成核桃皮:“楊生,如果這東西不流出國內是不是就可以賣?”
楊平不置可否:“駱先生有了這樣的東西肯定是要帶回瑞士吧。”
駱漢威眼睛一亮:“我可以留在國內收藏,對對,威力這個想法不錯。”
“這都是糊弄人的說辭,”楊平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糾纏,“我自己也是一博的股東,等機會合適我想把這對罐子放在博物館裡收藏。對了,駱先生,你們這次來不是為這個吧?不要本末倒置啊。”
埃莉諾忍了很久了,這些人不知所謂的對著兩個破罐子唧唧歪歪那麼久,聽到律師的翻譯連忙點頭:“yes,yes¥#%#……”緊接著一串英語。
楊平本來就英語四級,只是扔下的時間太久了,這一路回來背了一路的書,聽了一路的口語練習,還是能聽明白,用英語磕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