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平搖醒海蘭:“你不上班了嗎?八點多了。”
“吖!”海蘭一下子清醒了,埋怨“你咋不叫我,快起快起。”
楊平伸個懶腰。樂呵:“慌啥,十來分鐘就到單位了。估計你們同事還沒吃完早飯呢。”
海蘭沒好氣:“我還得洗澡呢。”
“香噴噴的,有啥好洗的,晚上回來再洗唄。”楊平撇嘴。
海蘭翻白眼:“給你弄得一身汗,黏糊糊的,咦……噁心死了。”
楊平重重摔回去,大字型躺展,回敬個白眼。
帶著洗得白白淨淨的海蘭匆匆忙忙到了她單位,楊平還囑咐:“這牛奶和麵包上去記得吃啊,晚上咱媽接臭寶回來給你做飯。”
海蘭拎著裝牛奶麵包的塑膠袋不耐煩地揮揮手,跑進了單位。
楊平回到家,開啟聽可樂喝一口,給顧菁打電話:“顧菁,嘿嘿,昨天委屈你了。”
顧菁本來還挺高興,一聽這話又是悲從中來:“我……我真感覺不到希望了,連阿布姐那麼強勢的人在海蘭姐面前都那麼唯唯諾諾的……”
“那怎麼是唯唯諾諾,以後會好的,”楊平直嘬牙花子,“對了,我要去京北,這次還是騎adv去,你去不去?”
顧菁一頭碰在筆記本鍵盤上,抓狂:“哎呀……我不管,你來給我們社長請假,我這個月很多工的,還有臭寶的專訪呢。”
楊平搓搓天珠,苦臉:“那我給王社長打電話試試吧。”
顧菁回過神,嘆口氣:“唉,還是不要了,我已經經常請假了,剛升職沒多久,這樣不好的,你自己去吧,我要隨時監控。”
顧菁不能去了,楊平安慰一陣兒掛了電話,點根菸,玩著手裡的即將寂滅的火柴,有些悵然。這離去年進藏也一年了,自己給這幾個女人還沒個交代,咋就這麼不是男人呢?實在不行讓每個女的抱著孩子去碧玉庭院認爺爺奶奶去,直接找海蘭認大媽,愛咋咋地。
嘶……火柴梗燙著手了,楊平甩甩手,搖頭笑,這不現實,後果太嚴重。還是問問阿布去不去吧。
“阿布?嗯,你咋罵人呢?”楊平剛打個招呼就被阿布一頓噴。
“你給池塘裡放了個什麼?!”阿布氣急敗壞,“錢館長過來送門匾,看見那個大烏龜眼睛都綠了。這陣兒和我公司的保安把池塘的水放掉,趴著研究呢。”
楊平也嚇一大跳,沒想到錢館長這麼上心,還給藏秘送門匾,本來是打算自己雕的。這下還能不能走脫啊:“阿布,我現在就要去京北了,騎adv,你有沒有時間,我帶你一起?”
“現在?是什麼意思?”阿布還沒明白。
楊平解釋:“我現在就要騎摩托車出門了,去京北。一是那邊基金會成立儀式我必須得去,二是躲一躲我爸媽,海蘭的輪番轟炸,現在又加了一條,還得躲錢館長。快說你去不去。”
“我去你妹啊!”阿布爆發了,“我這裡一攤子事兒,跟你去騎破摩托兜風?!你惹得這些破事兒還得我給你擦屁股?!海蘭擠兌我,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以前管人家叫上師,現在就這樣……先消消氣,”楊平無語得很,“那你先頂住,我得走了,掛了啊。我關機先。”他是知道這贔屓特別珍貴。但是沒有想到能給自己帶來多可怕的後果。
“喂喂。你別掛!”聽著電話裡的忙音,阿布恨恨地甩甩手機,“這個沒膽鬼,這麼多年都沒變,嘿嘿,我喜歡。”
錢館長呵呵笑著走過來,雙手合十搖一搖:“哈哈,瑙日布啊。我剛給楊平打電話一直佔線,再打就關機了,也聯絡不上,你知道怎麼找他不?”
阿布很有風度地還禮:“錢館長,叫我阿布就好,他好像去京北了,回來估計的一週的時間。這個大烏龜是什麼啊?”
錢館長笑著解釋:“這可不是什麼大烏龜,這叫玄武也叫贔屓,是上古神獸。很多古建築裡都有它駝石碑的。問題的關鍵是楊平的這個贔屓是和田玉的,還很老熟。這麼大的和田玉雕件,而且年代久遠。那麼問題就來了。這東西是哪裡來的?是什麼地方來的?具體有多少年份?唉,太有考古價值了。”
阿布聽得臉直抽抽,她是見過大場面的,知道一些事處理不好的後果,這可咋解釋,只能乾笑:“錢館長,他人也不在,這東西放在這兒也跑不了,要不您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好不好?我好想聽他說過自己雕刻過一件大型的和田玉,會不會就是這個?”
錢館長沉思一下,搖頭:“不會,這東西一看就是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