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 三人出來了,其中一位解釋說,需要做進一步的化驗。於是FBI和另外一位拿著我的洗衣粉離開了,剩下的年資較長的關員拿了張椅子坐在我的對面,問了我一些簡單的問題。他最感興趣的是我為什麼要帶洗衣粉,我說這和我帶幾包泡麵一樣,為了方便也為了省錢。他又追問,為什麼把洗衣粉的袋子換掉。我解釋,中國洗衣粉袋子不牢固,不適合出差帶,於是我把它們裝進牢固塑膠袋子裡,何況,我也用不完一整包。最後他沒有再問,就去旁邊處理其他的事情,不過我左右兩個關員仍然忠於職守地守著我。
折騰了足足有四十分鐘,他們才在一聲聲抱歉耽誤了我的時間的道歉聲後,讓我離開。一出關口,遠遠的就看見老同學王小海在那裡翹首以盼,他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站在禁區黃線上,那樣子讓我有些感動。我的朋友不多,在異國他鄉的地方只要有大學的老同學,我總是先和他們聯絡。畢業十幾年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盼望有機會相聚。這種想見見老同學的願望一般在大學畢業十年後最為強烈,其原因不難理解。光陰似箭,歲月如飛,你身邊的東西和你自己都在潛移默化地不停改變,可是由於你每天照鏡子,你無法知道你和十年前的自己到底有什麼不同,於是你突然想見一個老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