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淡笑著看它的,只是眼底是一片深邃的平和。
大白不懂,它只是露出一口白牙繼續看著他,在他肩膀上蹦了蹦,左瀾卻感覺不到有任何的重量落在自己的肩上。
他在廊上窗邊站了一會兒,就向著正廳走去。
從秘境出來已經有一個月,他沒有返回魂院,只是通知了段崑崙,讓他給自己留著修學的名額,到時候能夠參加期末考就好了。現在的左瀾,境界的確是飆升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實力還很早,境界高不代表著實力高,現在他的攻擊力還不如之前的一半,他不想去魂院,因為在那裡會遇到不好的人,想起不好的事。
他還需要療傷,還需要平靜,還需要將自己武裝好,才能出去面對世界的風風雨雨。
他花了半個月的時間鞏固境界,幾乎將自己所有的魂晶消耗一空,然後他知道,自己缺錢了。
左瀾現在就是個窮鬼,不過他一點也不愁,畢竟是在家族之中,現在失去了那些逆天的魂圖,反而從廢柴變成了天才,就連幽靈傳播平臺對這件事都進行了報道,可是沒有人知道魂圖的事情,除了他自己,還有臨滄。
不過他不會說,臨滄自己也不會說。
畢竟那個男人是高高在上的魂皇,是中原第一魂院地區魂皇殿其中的一位殿尊,是魂大陸權力中心之一。
這樣的人,怎麼會將自己的卑鄙和陰險說出來呢?
臨滄說,再也不要相信他。
他也從沒有想過再相信他。
左瀾迫切地需要強大起來,他需要魂晶,需要勢力,需要一切的一切。
所以他今天來了花廳,這裡正在商談事情,而按照規矩,他這個即將成年的嫡系在這裡也佔有一席。
左丘晏上次給他看過賬冊,一老一小說了左家的財源問題,左瀾那個時候就已經盯上了全大陸的跨區域貿易,在以前,這可稱得上是左家最大的財源了,不過最近卻出了一些問題。
因為各個魂院卡緊了邊防,貿易物品的運輸成了大問題,很多需要的東西運不進來,想要賣出去的東西輸不出去,只有魂院官方的貿易團才能夠進行活動,十御座家族也能夠插足,可是其他的勢力休想染指,其餘的家族和商會勢力對此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魂院和十御座掌握著整個大陸最恐怖的武力,擁有著最廣泛的資源,五位魂皇其實也在給他們撐腰,畢竟五皇大多都是出身御座家族,又在魂院畢業,自然是偏向魂院和御座家族的。
他們是一個利益共同體,只是苦了左家這些小家族了。
左瀾來的時候,家族的內部會議已經開始了,他手裡拿著一片玉簡,沒有理會這些正爭論得面紅耳赤的人,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直接就坐到了左丘晏旁邊的位置。這個位置,充分顯示了左瀾在家族之中的地位,向來嫡系出天才,左瀾這個揚眉吐氣的廢柴變成了天才,自然也讓所有人更加敬畏和好奇。
左家的旁系支族雖然強大,可也只敢在背後動作,明面上誰要敢觸犯嫡系的尊嚴,大約只有一個字:死。
左丘晏是族長,坐在最上首的位置,背後是長老席,左手邊是左瀾,右手邊卻是那個白鬍子的支系左鵬。
他那一脈的支系,是整個左家最強的,說起來,和左瀾一起去魂院的左西、左溢都是這裡出來的,左鵬近來囂張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左鵬今天很不舒服,幾乎是臉色鐵青地瞪著自己對面的左瀾,可是左瀾只是專心地檢視著自己手中的玉簡,對左鵬那是完全地無視。
現在的左瀾幾乎是金剛心,刀槍不入,就算你當著他的面跳下天淵,他連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區區一個左鵬,只是瞪著他,能讓他有反應嗎?
整個家族會議是在討論最近的地區貿易的問題。
“現在各條線路都被切斷了,我們又沒有貨源,從哪裡去找?要我看,還是放棄跨地區貿易,專心做好我們西北第九魂院地區的好了。”
“開什麼玩笑?跨地區貿易是你說停就能停的嗎?這可是咱們左家最大的來錢法子,你以為是過家家嗎?!”
“潛長老您何必動氣?大家都是討論而已,你這樣倒顯得我們是要斷了左家的財路一樣。”
“哼,你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就要問你們自己了!”
“潛長老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們這些個白眼狼,難道不是想斷了跨地區貿易,西北第九魂院地區內部的貿易恰好全是你們旁系支族負責,要將嫡系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