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瀾冷視他,“我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
“你說。”
帝影兒的語氣很輕鬆,不過他卻慢慢地鬆開了左瀾,坐到一邊去,渾身那種漫不經心的感覺立刻就收了起來,整個人都透出一種很危險的氣息。
冰冷的戾氣,帶著一點不被人理解的刻骨孤寂。
“我記得在秘境的時候,你是被鐵鏈鎖住的,那是你本來就被困在那裡,還是做戲?”左瀾的笑容帶著幾分揣測的味道。
他這個問題讓帝影兒的眼神閃了一下,“左瀾,為什麼要這麼聰明呢?雖然我們在這個地方,魂皇們看不到,可是這個地方畢竟不能久待,更何況,我們這樣做的話,天釋兒是能夠看到的。”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一個左瀾沒有聽過的名字,於是解釋道:“也就是白衣臨滄。”
左瀾猜得到那是什麼意思,他只是覺得無法呼吸,看著眼前這人,“你的對立面,就是天釋兒嗎?”
“也可以這麼說,但我們,都是臨滄。你看到的,只是不完整的我,是我的一個方面。”帝影兒雙手十指扣在一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這個空間是特殊的,裂瞳天那些湖泊的事情,臨滄早就告訴了自己,他說有一種特殊的方法能夠從裂瞳天透過,那個地方根本不要自己踏進去,因為很難脫身,所以他藉著機會自己去探了湖中那黑影,被帶到了這個地方。
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個絕境,可是對擁有青鳥塔的左瀾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因為臨滄一直在塔中。
“罷了,我不想聽那些。”他猜測,另一個臨滄也許正在魂皇殿,扮成身兼黑白的天淵之皇臨滄,假裝監視著地面上的那些人。左瀾一定心神,說道,“現在你該說說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的事情了。”
帝影兒也不再多說其他的話,只是換了一副肅穆的神情:“這裡是天淵的孔竅,被稱作‘八巧空間’,這裡無法被別人查探到,只能由那些有能力穿越空間的飛氓帶進來——飛氓,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些黑影裡的小蟲子。古早時候有蜉蝣,它們便是古早時候蜉蝣的變種。當然,如果沒有青鳥塔,你現在的下場跟趙道子一樣。”
左瀾聽著,卻沒有插話。
“每一重天都有這樣的空間,不過不怎麼容易進來,需要的機緣太多。魂器我已經給你,大概除了崇禮之外,你努力努力,也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