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放他們一條生路又何妨呢?
看到安斯艾爾說得不似作偽,那些人自然不會在這裡多留片刻,不多時便已離開了這裡。
安斯艾爾在那些人離開後,看著沒有任何動作的季凡,不由暗含諷刺說:“怎麼?難道這時不該是兄弟相逢的美好時刻嗎?難道見到真人後,你反而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季凡扯了扯嘴角,卻沒有反諷回去,他看著季陽與渚逐漸走近,仍舊沒有任何舉動,安斯艾爾見狀反倒是感到無趣。
只是當季陽看清那個站在安斯艾爾身旁的人後,臉上的驚訝毫不掩飾,“二哥?”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季凡,這人怎麼會出現在納布斯?
季凡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但又隨即隱去,他勉強向季陽打了一個招呼:“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季凡自然將渚給忽略過去,“這顯然並不是件好事。”
沒有回應季凡的自嘲,季陽將目光投向安斯艾爾,到了這時季陽才發覺原本熟悉的兩人早已無話可說了。
安斯艾爾也捕捉到季陽這樣敏感的情緒,他的心中有說不清的情緒在起伏,只是他也沒有率先開口,就那樣靜靜地看著那兩個人。
季陽兩人在距離安斯艾爾與季凡大概十米左右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倒是渚最先對安斯艾爾開口:“你已經撐不了多長的時間了吧,所以才會以這樣的醜態出現在眾人面前。看來為了活命,你連之前所顧忌的自尊與高傲都可以拋下了。”
寬大的斗篷遮住了安斯艾爾的大半視線,聽到渚這樣說,他低低冷笑一聲後,慢慢將遮掩他面容的斗篷帽子一點一點地放下來。
季陽看著安斯艾爾逐漸露出來的面容,即便之前已經見過,但再次看到時,他仍是無法淡然注視,而頭一次看到這面容的季凡,更是被嚇得臉色白了那麼一下。
安斯艾爾將幾個人的反應看在眼中,他的心中閃過一絲憤恨,只是面上不顯,而季凡也從那震驚中回過神來,但下一刻他的脖子便感受到一陣灼熱,安斯艾爾的一隻手已經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窒息與那腐朽的氣味一同向季凡的感官襲來,讓他的大腦暫時處於一片空白,等到其他的聲音漸漸傳入季凡耳中後,季凡才看清目前的情形,安斯艾爾單手掐著他的脖子,以他作為人質,向季陽提出了條件。
“我知道那石體在你們那裡,季陽如今能夠死而復生也並非偶然,現在,一個是季凡,一個是那塊石體,你們可以好好想想該怎麼做。”
安斯艾爾的眼睛自始至終一直盯著季陽,季陽見狀也清楚安斯艾爾恐怕已經洞悉渚的最大秘密,看著落在安斯艾爾手中的季凡,季陽神情中所閃現的掙扎與擔憂並沒有逃過安斯艾爾的目光。
“覺得季凡出現在這裡很奇怪嗎?其實原因很簡單,他冒險來到納布斯,完全是為了給你、給他所看重的弟弟謀求一條後路,一條讓你們以後能夠平靜生活的後路,只是──他太過心急了,而且他的膽子也很大,看來他是生怕趕不及,才會這樣匆忙前來,因此落到我的手中。”
安斯艾爾慢慢地收緊覆在季凡脖子上的手,同時季凡的面容上也流露出幾分痛苦。
季陽看著這一切,身體微微顫抖著,本已到了嘴邊的話語卻是再無法出口,或許過去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性命獻出去,但是現在他的生命完全是由渚所給予,他已經沒有處置自己生命的資格。
只是還不等季陽有下一個動作,安斯艾爾忽然將他手中所控制的季凡給甩了出去,他本人也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而就在他剛剛所站立、有厚厚落葉覆蓋的地面上,已經被一道氣流深深劃下痕跡,在那道痕跡周圍的那些落葉已經四分五裂地散落四處,而被安斯艾爾控制在手中的季凡也被摔落在不遠處,捂著喉嚨撕心裂肺地咳著。
沒有被那道氣流所傷、幸運躲開的安斯艾爾,原本扼住季凡脖子的那隻手腕上,已經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而安斯艾爾卻像是沒有感受到疼痛一般,怔怔地看著手腕上的傷痕。
“渚!”季陽的目光望向渚,剛剛的攻擊除了渚之外,不會再有他人了。
季陽的這一聲彷佛驚醒了安斯艾爾,他發出輕柔且帶了種毛骨悚然的笑聲,同時輕聲說:“好,很好,這才是渚你會做的事情,”
他的目光直直地望向渚,“那麼,你剛才就那麼有把握不會誤傷到季凡嗎?還是說──季凡會怎樣根本就不被你放在眼裡呢?”
渚冷冷地看著安斯艾爾,對於這番挑撥人心的話語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