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微微一陷──他坐了下來。
於是覺得那股子委屈全湧了上來,眼睛燒鼻子酸,似乎有一百隻蝴蝶在肚子裡撲扇翅膀。
一隻溫熱的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輕輕摸了兩下,似乎在道歉。
那裡那麼容易!本大爺才不要原諒你!
他壓下眼睛裡亮晶晶的東西,不動。
那隻手輕輕的停在了那裡,像一直休憩的蝴蝶,思考著下一步要飛到什麼地方去。
白啟幾乎驚撥出來!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的嘴巴不要叫出來!
那隻手遲疑了一下,然後蛇一樣的一路蜿蜒向下,來到了他的小腹,輕摸了一下!
他幾乎能聞到自己嘴巴里蔓出的血腥氣!
那隻手毫不乖巧的繼續向下,緩慢的,似碰非碰的撥撩著他的神經!
耳畔,也有了溼漉漉的氣息和異常柔軟的觸感!
不能這樣下去了!
他一把抓住那隻放肆的手,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陰恨的瞪著眼前的人:“你是誰?!”
牧夜愣了一下,笑笑:“你說呢?”
“你不是他!”他從晚上把這家夥摔出去的時候就知道了──不是他,不是牧夜。
這只是牧夜的軀殼,裡面的,卻不是他。
牧夜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這個人不是他。
但是牧夜不可能自己離開自己的身體去別的地方,所以,往壞處想,他出事了。
有人鑽進了他的身體裡,侵佔了他。
真的牧夜,不知所蹤。
他不動聲色,就是為了找到他。
沒想到對方先找上門來!
他原本疑心是多羅那個冰山惹得麻煩,不想卻是自己,多少吃驚──什麼人會找上自己?!
“牧夜”笑了:“我是你心裡想的那個人,你不就是想……壓著他麼?這個身體還不錯,很結實,又很乾淨,脫光看看,該細膩的地方還是細嫩的很……”
“牧夜”魅惑的撫摩著這個軀殼,不看他,卻比任何時候都吸引他,轉不開眼睛!
“不是……”解釋什麼的他不屑,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慌。
“不是?”那個人笑的張狂,幾乎前仰後合,笑得他惱羞成怒,總覺得陰暗的秘密被迫見了光!
“笑什麼?!”
那個人看看他,忽然不笑了,轉換得太過迅速,總覺得陰森森的。
那個人看著他,嘴巴動了動。
你不是,他是。
什麼意思?白啟覺得自己腦袋第一次不夠用。
是什麼?
自己去問問不就知道了?我在這中間說話多無聊。
他在什麼地方?
“跟我來。”“牧夜”眼睛眯得有些陰沈,轉身離開了屋子。
他毫不猶豫的跟上了上去,
那個人走得很快,白啟跟著倒也不吃力,多少有些氣喘,卻是不敢有分毫米閃神,免得一扭頭找不到人了就麻煩了。
那個笨蛋加混蛋還在別人手上。
想想就不爽!
走得太專心,也就沒注意到背後有條影子悄悄跟著。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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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鮮幣)牧夜是人質?
他跟著那個牧夜走了很久,久到漸漸把發亮的天空拋在了後面,除了一路往西走,他也顧不得想什麼了。
於是在一個山洞口停了下來。
他還沒踏進來,就覺得一股異常的氣流壓迫過來,一堵牆似的推著他,似乎走一步都是吃力。
但是“牧夜”卻走的異常輕鬆,與平時無異,甚至會頭看了他一眼,笑的古怪,分明帶著挑釁!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啟就不相信他牧夜橫著走的地方自己只能爬著過!
他咬牙,拿出最大的力氣一掌打到著粘稠的空氣上!
一陣古怪的風聲從洞裡竄了出來,幾乎像是一聲龍吟!
周圍的樹被震的嘩嘩做響,連夜鳥也嚇得紛紛飛了起來!
那股膠著的感覺立刻一掃而空,他發現自己很輕易就邁開腿跟了上來,不過感覺還在,卻只是像水溼了衣服一樣。
前面的牧夜笑的愈加古怪,卻是什麼也沒說,徑直往前走了,他也只好趕緊跟上──這山洞黑的很奇怪,一絲光也沒有,似乎都被吸收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