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事。”
“聽起來不錯。”維琴秋喃喃說,突然冷冷喚了一聲,“歐金紐!你他媽的還沒聽夠嘛!?”
門外寂靜無聲,萊努察回頭看了一眼,笑著對他點點頭,“刑塔師匠在隔壁休息,我告訴過你了。何況……”他聳聳肩,“並不是你一個人才有這種待遇。”
維琴秋跳了起來,“你們給他也下了藥?!”
“還有骨塔師匠。”萊努察溫文爾雅地點頭,“不過請放心,他們二位還有用得很,和你攝入的並不是同一種。”
“哈拉……”維琴秋握緊手指,喃喃叫了一聲,“你在骨塔和刑塔安插了人?”
萊努察聳肩,“我力求像你一樣,無所不知。”
“你以為這樣能奏效?你不過是個龍牙會御使!”
“龍牙會最高權位,尊主大人。”萊努察輕聲回答他,“這就是龍牙會沒有一位總座的壞處,最接近你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維琴秋洩氣地偎回靠枕裡,“霍萊……”
“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搞定了裡夏德大人。”萊努察安慰地看著他,“你放心,我和你的最大不同,就是不會把一場政變演成屠殺。”
維琴秋嘲諷地笑起來,“是嘛?你還是個人道主義分子?”他煩躁地搖搖頭,“亮牌吧,你,別讓我猜,我最懶得猜謎。”
萊努察輕聲說:“請放心,我會為你節約僅有的時間的。”他伸出手,“一直以來你靠了什麼有恃無恐?龍牙會,三塔,和狼林,不是嗎?真是一手好牌,現在我們數數看,你手裡還有什麼花色剩下?”
龍牙會向來聽從三御使,耶雷米亞已經撒手人寰,霍雷亞則接受了我的想法,這當下想必正帶同手下與裡夏德交涉。有當家尊主和族長大人在手,四典司又怎敢輕舉妄動?
更何況,就算裡夏德一直寵慣縱容你,長老會可從未贊成過你這種放肆。你對得起維奧雷拉二十四宗系嗎?多少自古流傳的規矩都因你而壞,逼你遜位,你以為二十四宗系不是樂觀其成?
刑塔師匠歐金紐在雪谷受的傷尚且未愈,又死了養子,就算精神不受打擊,他和你一樣,這些年來攝入大量慢性毒藥,以他現在的狀況,要對付龍牙會的群起而攻之也不大容易,話說回來,將一塔之主扣在火蘭館,刑塔還不是乖乖束手待斃?更何況刑塔御使阿爾比納已經是我這一邊的人!
而骨塔師匠哈拉蘭布……抓住你,就等於扼住了他的喉嚨。何況骨塔裡的大巫們雖然個個都有自保之力,要靠他們對抗龍牙會拯救全家——那簡直是個笑話。你見過真正有死宅拯救世界嗎?
至於狼林……狼林現在群狼無首,就算他們知道自己該效忠於誰,一群狼而已,敵得過龍牙會嗎?他們連一個虛無縹緲的偶像都保不住——“連個只會像賣身的j□j一樣取悅男人的總管都保不住。”
維琴秋一挑眉,聲音裡微微抹上一絲驚歎,“我倒沒想到,像你這麼老實的人,居然有偷窺的愛好。”
萊努察冷笑,“你明明知道這件事,對吧?為什麼不責罰他?”
“為什麼?”維琴秋愕然反問,“因為他跟耶雷米亞過了一夜?別這樣,如果跟男人上床就要挨罰的話,我現在應該被倒栽蔥地種在地獄的鹽池裡吧?”
“那不合規矩!”
“什麼是規矩?”維琴秋笑吟吟地盯著他,“你給我、給三塔師匠下毒,逼我遜位,這就合規矩了?你串通藥塔御使給我侄子下毒,一併害死了龍牙會御使,這就合規矩了?你洩人隱私,挑撥離間,這就合規矩了?你教唆蛇狩師害人、殺親,這就合規矩了?!”
被他一口氣一連串問下來,萊努察有一刻竟然不能作聲,他緊緊盯著維琴秋,彷彿看見了什麼了不得又虛無不可置信的幻象,眼神一瞬間飄忽,“你知道了?”
“你不是說過嗎,我無所不知。”維琴秋聳肩,“不過埃米爾的事,是我猜的。”
“是。”萊努察深深吐一口氣,“沒錯,果然還是……一直都是,不能相信你說的話。”他揚起頭,“沒錯,當年是我告訴埃米爾,德拉加要被收進刑塔。”
“沒那麼簡單吧。”維琴秋微笑著自下而上看他,大眼睛裡的光亮鬼魅溫潤,被他身邊那盞異香流離的琉璃燈一照,簡直美得悚人,“你挑撥他去放蛇咬死了德拉的母親。”
“我只是告訴他,那是苔絲夢娜的願望,她希望兒子跟在歐金紐身邊——難道不是這樣嗎?”
維琴秋久久地看著他,狀若遺憾地搖了搖頭,“你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