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你告訴我考卷放在哪裡,我自己去找就好了,這事兒拖不得的。”文檚想起季宣就覺得好可憐,他想早一點幫他解脫。
“那好吧,朱釋你帶五殿下去吧。”文櫟端起茶杯,繼續品茶,吩咐朱釋帶路。
“去哪裡?”朱釋滿臉的問號,
“就去我今天帶你去過的書閣。”文櫟額頭暴起青筋,他下午才帶這人整理過書閣,他不會不記得在哪裡了吧?
“怎麼過去呢?我不記得路唉。”朱釋很無辜,路痴不是他的錯啊,
“出了門,向東邊走,再向北邊拐去,然後位於南邊的第三個房間就是放試卷的書閣,我們今天才去過的。”文櫟良好的修養每每碰到朱釋都被氣得灰飛煙滅,完全沒有半點溫柔三殿下的形象。
“我不分東南西北的,你這樣說我聽不明白唉。”朱釋還是很無辜,你讓他一個二十一世紀的路痴分辨東南西北是多麼強人所難啊。
“閉嘴,別給我找藉口,我帶你去。”文櫟氣呼呼得走了出去,朱釋趕緊跟上,嘴裡面還小聲唸叨,“文樂樂脾氣真大。”青仁看著那被氣的火冒三丈的文櫟無比同情,小石頭就在他們那個小山頭也能迷路,來到這皇宮怎麼可能認路呢,而且最可悲的是他不是裝的,他是真的不辨方向啊。青仁同情文櫟的時候內心還有些幸災樂禍,最起碼不用他來帶這個迷路的孩子了。
三殿下把他們帶到了存放歷年中榜的考生靠卷的書閣,假惺惺的問文檚要不要幫忙,文檚趕緊說不用麻煩三皇兄了,成全了他那三皇兄的小心思,甩甩手出門了,朱釋正在猶豫要不要留下來幫二師兄,就被五殿下一句“也不麻煩朱狀元了。”便趕了出去,於是關上房門,就是二人世界。
“小檚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和我獨處嗎?”青仁湊過去親了一下文檚的耳鬢,文檚躲了一下,扭頭瞪著青仁,
“那人長得有我好看嗎?你跟他眉來眼去半天了,別以為我沒看見?”文檚滿腔的醋意,青仁覺得很冤枉,雖然那季宣長得不錯,不過自己什麼時候跟他眉來眼去了?他怎麼沒有印象啊?
“小檚,我再怎麼也不會看上一個鬼啊。”青仁很無辜。
“誰說那鬼了,我說的是那朱釋,你們兩個看來看去了半天,以為我是瞎的嗎?”文檚委屈了,那朱釋明明相貌平凡的很,小鼻子小眼睛的,也就是長得白點,根本就沒他好看啊,別人或許沒發現,可是時時刻刻關注著青仁的文檚可看的一清二楚,兩個人看來看去半天了。
青仁扶額,難道要讓他給小檚說那朱狀元是他小師弟嗎?這關係太複雜了,怎麼解釋啊?再說就朱釋長得那個樣子,他還真的看不上,這輩子能入得了他的眼的也就文檚一人了。不過好多年沒看到小傢伙吃醋的樣子了,青仁還是很受用的。
“怎麼,吃醋了?小檚變成小酸檚了。”青仁還湊過去聞了聞,皺著鼻子一副被酸到的樣子。
“誰吃醋了?我就是告訴你,你現在是我的人,不許花心,要不然,要不然。”文檚不然了半天也說不說了所以然,想說不要你了,可是不敢啊。他就是不要自己,也要扒著青仁不放的。
“要不然怎麼樣?再說了,我怎麼就是你的人了?”青仁壞心眼的逗弄小結巴酸小檚。
“你都讓我摸過了,你當然是我的人了。”文檚對著青仁吼,吼完臉就紅了,想起兩個人那天在床上摸摸的事情,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小檚也讓我摸過來,小檚也就是我的人了。”青仁抱著臉紅紅的文檚,“我的眼裡心裡只會看著我的人,不會去關心別人的人的。”小石頭會是誰的人他不關心,那只是他的師弟,不是他的人。
“那你以後不能再那樣看著別人了,只能看著我。”聽了青仁的話,文檚心裡甜甜的,蹭了蹭青仁,撒嬌的要求著,誰都別看,連那個小木也別看。
“只看你,只看你一個人。”
兩個人柔情蜜意肉麻兮兮了一會兒,趕緊投身到那堆積如山的考卷中翻找,六十年前的科舉,已經過了二十屆了,雖然翰林院有把每年的考卷分門別類的放好,但是要找六十年前的試卷還真的很麻煩,兩個人折騰了快一個時辰,終於翻到了當年季宣考上狀元的考卷,開啟那略微發黃的紙張,那清秀雋挺的筆跡躍然紙上,墨跡雖然不甚清晰,卻依舊能讀出一個少年的凌雲壯志,文檚有些感傷的嘆氣,如果真的季宣還活著,是不是也會成為一介賢臣呢?他把考卷遞給青仁,
“青仁大哥,有了這個後面該怎麼辦呢?”
“小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