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下閃閃發亮。
***
“我感覺到她的妖氣好像在升高……”東崇手足無措地轉起圈來,“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東明饕餮死命往喉嚨裡倒酒,看來是決定在臨死之前至少了卻一樁心願。
***
霈林海回到樓厲凡他們這邊,發現那兩個人還在對峙,不由得一笑。
“不要吵了,真是的……”好像小孩子一樣。他這麼想著,眼睛無意間望向某個方向,表情忽然間變得絕望而驚恐。
樓厲凡嗤了一聲,放棄和她對峙,卻發現霈林海的情況有點奇怪。
“霈林海?你看到什麼了?你……”他順著霈林海的目光看向那個不可思議的地方——他的下巴也掉了下來,嘴張得能放下十個雞蛋。
兩個人都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不僅動不了,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天瑾看看自己的背後,沒什麼奇怪的人麼。只有一個好像是狼族的人正往他們這裡走來。
——狼族!?
——零度妖學院!
——貝倫!
臥底、搶劫、偷竊、封印、憤怒、靈擊炮……一系列的遙感資訊從樓厲凡霈林海以及那個狼族人之間迅速地向她身體流傳過來又流逸離開,她在瞬間便將他們之間的糾葛問題了解了個清楚明白。
原來如此……
她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躲開了貝倫的必經路線。
貝倫毫無阻礙地直接走到了樓厲凡的面前,對他微笑。
“你好,很久不見了。”他說。
第四章 熱血舞會
“你好,很久不見了。”貝倫說。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他剛才已經說了一遍,可惜樓厲凡好像沒聽懂,依然維持著那種張口結舌的蠢樣子一動不動。
霈林海先清醒過來——因為貝倫似乎“又”把他排斥在外了,他有點高興——戳了戳樓厲凡腰側。
樓厲凡動了一下,喉嚨裡發出了奇怪的嘶鳴聲,好像氣流想從那裡透過又由於窒息而出不來似的。
貝倫伸出優雅白皙的手,以他貴族般特有的姿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頭髮,用很溫柔的聲音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結束了臥底生活,有沒有什麼不適應?”
霈林海覺得這句話的話尾帶了一個鉤,似乎要把他也鉤進去,剛剛放下的心不由得又涼了一下。他決定不在這個炸藥一樣的地方多呆,於是悄悄挪步、挪步、挪步……妄圖離開貝倫的視線範圍。
也許他不動還好,狼盯的就是會動的東西。
那頭白狼的眼睛轉向了他,露出了更加溫柔的笑容:“你呢?過得怎麼樣?是臥底的生活難過,還是在這變態學院的生活難過?”
“我……我我我我我……哈哈哈哈……”霈林海的聲線顫抖得好像連注音符號都會掉下來一樣,“貝倫校長不對應該是理事長您好我最近過得很好哈哈哈哈真的很好哈哈哈哈多謝您的關心哈哈哈哈……”
他的顫抖太可怕,距離他最近的天瑾覺得好像連自己都快要抖起來了。
貝倫不再看他,又轉向了樓厲凡:“你還沒有回答我,樓厲凡同學。”
霈林海趁機一個箭步躲到了天瑾身後,縮在那兒說什麼也不出來。
“沒用的傢伙。”天瑾低聲說。
樓厲凡似乎還沒有回神,不知道他這種狀態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貝倫微皺眉,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食指,長長的指甲在他眉心處一點,輕喝:“痛!”
樓厲凡覺得眉心就好像被人穿入了一根火鉗,痛得大叫一聲,捂著額頭拼命後退。
“你終於清醒了?”貝倫走近他。
樓厲凡發現他的接近,擺出了對戰的弓箭步,警惕卻顫抖地說:“你……你……貝倫理事長!上次那件事不是我們的錯!我我我我我們也是被逼的!那個變態一定要逼我們去做!如果我們不做就永遠把我們的戶籍嵌到妖籍裡!我我我我我我們真的很無奈!否則以我們對貝倫理事長您的仰慕來說怎麼可能幹那種事!請相信我!請一定相信我!……請不要過來!再過來我……我我我我我就算打不過您也會拼命的!”
“我沒有說要對你怎樣。”貝倫溫和地說,“我當然知道上次的事一定是那個變態逼迫你們做的,否則給你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對不對?”
樓厲凡死命點頭。
“哦,真是少見的情景,”天瑾低聲說:“‘那個’樓厲凡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