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估計她真是喝多了,否則不能這樣大膽。
“唉,你們的壓力是大。”鄭逸群安慰著她。
“超高壓的工作節奏還不是最令人難以忍受的。”
“怎麼?”鄭逸群坐起來,找到一條浴巾擦擦身體,問道。
羅小可鼻子囔囔地說:“你可能不知道,投行是一個週期性行業,拼的是智慧和耐力,結果卻要看運氣。我們的收入伴著高風險,隨時可能失業。尤其是我們這樣的高層,一有風吹草動或遇到減員降薪,首先就是我們遭殃。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打電話給你嗎?羅蒙投資的澳洲部門今天整個部門都被裁撤了。”
“整個部門?”鄭逸群在羅小可說話期間已經換上了白色的睡衣。
羅小可嘆口氣道:“有人說投資銀行的僱員和銀行的關係比貪官和二奶之間的關係還不穩定,我們這個行業每年都有五分之一的人要換血。”
“你這裡有風險嗎?”鄭逸群問。
羅小可喉嚨裡咕嚕一聲,回答:“難說,誰知道哪天就有人通知,你的門禁卡不能用了,你的私人物品我們隨後寄給你。”
“如果真的那樣,還不長使英雄淚滿襟啊。”鄭逸群走出浴室,坐在沙發上。
羅小可嘆口氣說:“我今天很感慨,需要想想後路了。”
“說說你的想法。”鄭逸群道。
“我想做一家為私人公司提供諮詢和投資服務的公司,目前有幾個人已經答應給我投資,如果最大的一個投資人能敲定,我就儘快提出辭職。”
“有人給你投資?什麼人啊?”鄭逸群開啟電視。
“呃,就是安妮、翁林志和秦曉他們幾個。你有沒有意思啊?”羅小可問。
“跟她們幾位比,我這點兒小錢你能看上?”鄭逸群感到羅小可這個建議好像在開玩笑。
羅小可馬上回答:“你跟他們不一樣,你除了資本還有人脈,這是一般人不具備的。”
“別說人脈了,古夢柏就要回來了,我這些人脈還能維持多久?”鄭逸群有些沮喪地說。
羅小可在那邊頓了一下:“也是啊,不過,我的話是認真的,你不妨考慮一下。”
“對了,你在北京還是上海?關於我這邊的事,你又有什麼新料沒有?”鄭逸群把身體斜靠在沙發上問。
“你給我調查費用了嗎?怎麼這麼自私,總問關於你的事情。”羅小可似乎很不滿,搶白道。
“不好意思啊,我這兩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鄭逸群誠懇地道著歉。
羅小可哼了一聲說:“這還差不多,本宮原諒你了。關於彭公主和錢小小的事情你要給我時間,我總不能刻意去問吧?再說,今天澳洲那邊整個部門被撤,我哪有心思去關心她們的事情啊?”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鄭逸群繼續道歉。
羅小可很豪氣地說:“得了,本宮原諒你了,你就別虛偽了。對了,你還光著?”
鄭逸群忽然有種惡作劇的想法,他說:“怎麼你就這麼想看我的裸體?”
“難道還需要買票嗎?”羅小可反唇相譏。
鄭逸群正想繼續逗兩句,他的電話裡忽然傳來有電話進來的聲音,於是他趁機掛了電話。看看螢幕,來電正是宣萱,他撥回去,宣萱問:“你在跟誰通電話?”
鄭逸群回答:“哦,是羅總,剛才你怎麼沒接電話?”
“哦,剛才和顧雲飛他們在看球,沒聽見。”宣萱回答。顧雲飛剛才不是在參加什麼講座嗎,怎麼又看球?鄭逸群覺得宣萱這個回答有些問題,但是,他還是哦了一聲說:“知道了,忘了跟你說了,我回家了,你要不要回來?”
“哦,我不回去了,還有一些客人需要照顧。對了,冰箱裡有云吞,你煮點兒吧。”宣萱道。她的語氣還是關切的,這叫鄭逸群心裡美滋滋的。
“那好,我要好好地睡一覺,你也早點兒休息,明天還要陪李姍姍和她妹妹。”鄭逸群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宣萱溫柔地答應著,收了線。
鄭逸群和宣萱之間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默契,鄭逸群心裡忽然一動,拿起剛才顧剛送給他的那對羊脂玉手鐲,仔細地端詳起來。
電話在響,這是他盼望已久的電話,是烏梅。她告訴鄭逸群,她男朋友答應自己去倫敦,但有個要求,鄭逸群要陪她去。鄭逸群一怔,問:“幹嗎要我陪?”
“需要你陪。”
這句話鄭逸群就沒話說了,但是,他還是不死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