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繪的有關民間傳說的美麗圖案。各個宅院的門口都寫著大夫第、儒林第、資政第、外翰第等文字,恰似到了潮州某個古鎮。
鄭逸群安排的地方就是“大夫第”,八卦金漆木門和屋簷下的金漆花鳥木雕很精緻。木門額匾上鑲金的“大夫第”透露出儒雅之氣。第一落的屏風上有門神,左右兩側有兩廂房間;繞過屏風,見金魚嬉戲於天井中央的水缸中;走過天井即到中廳,一廳兩房,廳中擺放兩套酸枝木椅和茶几,非常大氣;往內又是天井,以清水磚鋪設兩側牆壁,牆壁中央開有古錢窗;再往內則為兩層樓房。廳堂金碧輝煌,屋脊、樑架、牆頭、簷下等地方無處不顯示出清朝時期潮州的文化韻味。
鄭逸群拎著個Prada的包邊帶路邊介紹,說這種建築叫作“四點金”。伊濤不懂,問什麼叫“四點金”。鄭逸群介紹道:“四點金有點像北京的四合院。外圍一般有圍牆,圍牆內打陽埕,鑿水井;大門左右兩側有壁肚;一進門就是前廳,兩邊的房間叫前房;進而是天井,兩邊各有一房間,一間作為廚房,另一間作為柴草房。天井後邊是大廳,兩邊各有一個大房。”
吃飯的地兒就是大廳左側的一間大房,裡面有上等的黃花梨傢俬,透出一種難以抑制的貴氣。
伊濤看著這麼大的房,搖了搖頭,對鄭逸群說:“只有咱們兩個吃飯,你用不著搞得這麼排場吧?”
鄭逸群笑笑:“主要是這裡安靜,我想跟你仔細聊聊。”然後他回頭對服務員說,“上菜吧!”
菜很簡單,每人一個清湯翅,一隻烤明蝦,一隻凍鮑,配了一個豆腐,一個青菜。酒是1915年的茅臺。
他們先是慢慢地吃著,聊一些最近在俱樂部裡面發生的事情,也沒有一個主題,東拉西扯的。其實兩個人都明白,今天的事情蠻重要,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始。
很巧,鄭逸群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說:“是烏梅。”
他接起來,一直在“嗯、嗯”地聽著,並沒怎麼說話,直到最後,他才說了一句:“我知道,等下我跟伊濤講。”
鄭逸群放下電話,皺著眉頭道:“情況不樂觀啊!”
伊濤問:“怎麼啦?”
“烏梅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北京的圈子裡面議論紛紛,都說這是兩大公子鬥法。”
伊濤問:“哪兩大公子?”
鄭逸群搖搖頭,回答:“烏梅也不大清楚,大家都是傳來傳去,有些事情大家即使是心知肚明也不好說。禍從口出,哪天叫你吃個啞巴虧你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大家只是這麼傳,誰也不說破。”
伊濤自己喝了一杯悶酒,嘆道:“唉,雯曉這次的禍看來的確惹得不小,你有沒有感覺?就像有一隻幕後的大手,一步一步在將她推向覆滅,難得的是,做得如此周密、翔實,還有組織,有根有據,真是恐怖。”
“是啊,你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我就在看微博,已經有人提出要抵制晏雯曉的戲了。”鄭逸群搖著頭,也是眉頭緊鎖。
“這招兒夠狠,鼓動影迷,這個一般的人都招架不住。”伊濤感覺到很壓抑,“哼”了一聲。
正說著,伊濤的電話響了,正是安妮。伊濤接起來,安妮問:“你回到鵬城了?”
伊濤回答:“剛到不久,正跟一個朋友談事情。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安妮回答:“我也是剛到不久,中午的時候,我安排雯曉跟國視的耿總見了一面,耿總決定近期安排一期對雯曉的專訪,從正面樹立一下雯曉的形象。這不,耿總跟我一起回的北京,我們剛分手,現在我正要去見一個朋友。”
耿總,這個人伊濤知道,他跟晏雯曉在一起的時候,晏雯曉跟這個人透過電話。只是伊濤不知道他跟晏雯曉什麼關係,今天中午既然是安妮安排他們見的面,那應該是動用安妮的關係。
“辛苦了。”伊濤道。
“你跟我幹嗎還這麼客氣?你身邊有人不方便啊?”安妮問。
伊濤“嗯”了一聲,表示是這麼回事,於是安妮說:“本來想跟你聊一會兒,那算了,晚點我再打給你。”然後收了線。
鄭逸群見伊濤放下電話,跟他碰了一杯,道:“這兩天我有點自責,一直在想當初我叫烏梅把晏雯曉介紹給你是不是個錯誤?”
“千萬別這麼說,鄭總,你跟烏梅都是好心,我怎麼會怪你?”伊濤主動舉起杯,跟鄭逸群又幹了,可能是有點急,他咳了一下。
鄭逸群遞給了他一杯水,說:“好了,不提這些事情了,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