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在自慰。我幾乎抑制不住我的微笑,神父也是人啊。從那張淡色的薄唇裡,嘆息般吐出的聲音,“Mark……,啊……Mark……”
我幾乎要輕笑出聲,年輕的天主教神父,他愛的是個男人。
在一次長長的呼吸之後,他的身體軟了下去,從法衣下伸出雙手,慾望的液體在手指間牽連成絲。
神父把頭俯在桌上,有那麼一會,我以為他在哭。但他沒有。
他突然站起來,快步走出門,我跟在他身後。他去了大禮拜堂,在祭臺前跪下,頭深埋在胸前。
他在懺悔,向他的主,為他不能被饒恕的罪,淫慾。
我從陰影中向他接近,出其不意的抓住了他。他驚駭的看著我,不能言語,因為我扼住了他的喉嚨。
“親愛的神父,你在幹什麼?”我溫柔的輕語,他纖細的身體在我懷中簌簌發抖。
“我看見了。神父,”我把手伸進了他黑色的法衣裡,“這裡還是溼潤的哦,神父,你高潮的表情很迷人。”
我的欣賞著他瞬間變得蒼白的表情,好像受驚的小鹿一樣無助。我放開他,他立刻向後退去,“你要幹什麼?你不是伯爵的朋友嗎?”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的反抗絲毫沒有力量,“告訴我Medici家族的地下藏寶室。”
“我不知道……根本沒有這種地方。”他結結巴巴地說。
“哦?沒有?”我把他扯向懷裡,輕聲而冰冷地說,“那位叫Mark的男人是誰啊?他知道神父你愛他嗎?”
“不……不……我沒有……,”他驚慌地擺著手,“真的沒有地下藏寶室,我從沒聽說過!教堂下面只有藏骨堂!”
“那麼,帶我去藏骨堂。”作為一名教堂的執事,他可能確實不知道Medici家族的秘密。
他領著我走到一間小禮拜堂,在祭臺前停下。祭臺下雕刻著一排眼窩深陷的骷髏,放在一堆枯骨上。他在其中一個骷髏的眼睛裡按了一下,一陣咯吱聲之後,祭臺整個移開,露出了黑暗的入口,一道臺階向下伸延著。
我們進入了一個完全黑暗的空間,空氣中漂浮著腐爛的氣味。神父拿著一支蠟燭,我抓住他,感覺他抖得厲害。我能看見,兩旁的壁龕裡全是屍骨,大量的頭骨被堆放成金字塔的形狀。幾個世紀以來,僧侶們的乾枯屍骨從泥土裡挖出,被擺放在這裡。他們中有的人聲名顯赫,有的人默默無聞,但現在全都一樣了。
在通道盡頭是一面石牆,牆上的壁龕內端坐著一具完整的骷髏,它的身上掛著一條項鍊,鍊墜就是Medici家族的家徽。我扯下項鍊,推倒骷髏,它發出喀啦的聲音,散落在地,引來神父的一聲尖叫。
“別叫,寶貝,安靜。”我拍拍神父的肩膀,我會讓你看到你一輩子都未曾見過的東西。
我拂開壁龕底座的灰塵,一個標記出現,它和那家徽正是吻合的。我把家徽放上去,它開旋轉,整個藏骨堂發出嗡嗡的聲音,石牆向後滑去,露出了一道更加漆黑的入口。
我推搡著神父,讓他走下去。即使只有蠟燭那微弱的光芒映照,下面所堆放的寶物也發出了奪目的光芒。整個空間堆滿了難以計數的珍寶,黃金、白銀、翡翠、寶石、黑金和象牙的製品散落在地。
神父再次發出了驚歎的聲音。我沒有管他,因為我要找的東西就放在那裡。Medici珍寶箱,它被小心地放在紅色的絲絨墊子上,閃閃發光,四面都刻著浮雕,鑲嵌著寶石和水晶。我伸手撫摸著它,在那蓋子上刻著一行字“我賣了無辜之人的血是有罪了”。箱子不能開啟,它是被血封印著的。
“這……這是……”神父驚訝的說不話來。
“噓……”我讓神父噤聲,別說出來,親愛的神父,這是不能被說出來的。
“我們走吧。”我推著神父。
“你……不拿走它嗎?”神父驚慌的問。我搖頭,我為什麼要拿走它,我只要知道它在那裡就行了,它已經是我的了。
我們走出了黑暗的藏骨堂,一回到禮拜堂,神父幾乎站立不住了。
“你到底是誰?”他在害怕。
“我是誰?”我微笑著,露出了獠牙。
“啊——!”在一聲慘叫之後,神父連滾帶爬逃向大禮拜堂。我從容地更在他後面,我知道他去拿什麼。果然,他一手拿著聖盃,一手拿著短劍,站在祭壇前。
“走開!走開!你這邪惡的吸血鬼!你不能在主的地方撒野!”他高叫著。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