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苦道山修仙。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給我。”
斷九墨歪了歪頭,試圖判斷這個白鬍子話語的真實性,他只看到了沉痛掩蓋的一張臉,太白金星是真的心疼。
斷九墨站起來對著太白一鞠躬,“那我先謝過了。”
還想著問一問怎麼樣把腦子裡那些個空白的地方都填上,這天上有沒有什麼靈丹妙藥的。太白已經長袖一甩,將那火紅色的大鳥託了起來,鳥頭正對著斷九墨的一雙眼睛,華貴的讓斷九墨不敢直視。
“那個,我想問一下,我這個記憶……”
太白不耐煩的揮了揮拂塵,“暫時的缺失,不打緊。過上幾天就好了。先幹正事要緊。”
斷九墨驚訝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身子也飄了起來,平行在那火紅色的大鳥上方。身上託著自己的那股子力量突然撤掉,斷九墨啊了一聲,已經掉進了一片的柔軟。
太白收起拂塵,撫須長嘆,“不錯,還挺適合的。這也算是你的造化。”
地上摔得有些暈乎的大鳥,抖了抖尾巴上的毛羽,抬起了小腦袋。
斷九墨此時,才明白那句“替他活下去”的意思。
他,成了一隻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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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頭上的髮帶在行雲的時候,被碰到的仙樹枝子刮掉了,還在身後幾百米的地方飛揚。神荼已經披頭散髮的趕到了南天門。
兩個天兵看清了那烏髮後面的面孔後,恭敬的讓出了一條路。
神荼去而復返,又站在了石牌坊底下,望著頭頂那醒目的“南天門”三個字,負手而立。
“你們方才可見過哪位仙家是從凡間上來的?最好還是手裡提著東西或者背上揹著東西的那個。”神荼想起自己還不知道誰在背後和蔡鬱壘串通了一氣,只能按捺心底的急躁問問這些平日裡不曾放在眼裡的小兵小將。
兩個天兵互相對視了一眼,扒拉著手指頭數了數。
今兒下凡的仙家是真不少,零零總總的沒有二十也有三十。要說從底下上來的,就為數不多了,一個手掌也能數的過來。再加上帶禮物回來的,更是禿子頭上找蝨子,少的可以當做沒有。不過,其中一個天兵猛的想到了什麼,拍了拍身後的石柱子。
“對了,剛才太白金星好像背了個包袱急匆匆進去了。鬼帝您是不是找的是他啊?我看著他好像……”一陣風似的神荼轉眼就沒了影兒,把天兵的後面的半句落在了風裡。
天兵對著那掀起的一陣陣雲頭,無奈的搖搖頭。太白他又下凡了,去了也沒用啊。
太白殿宇的裡裡外外,神荼已經找了一遍,打翻了幾個端茶果的小婢女手裡的托盤,還踢倒了廊簷下的花草盆景,也沒有看到那個乖巧的小人。
沒來得及說明什麼,又一股腦的跑回了南天門。揪住天兵的領子,寒光乍現的盯著那雙躲避的眼睛。
“太白現在在哪!”
另一個躲在柱子後面的天兵小聲的回稟,“那個太白金星,好像剛才帶著他的鳳凰下凡了,往那邊去了。”還頗為貼心的給神荼指了指方向。
等到那個天兵可以大喘氣的時候,神荼已經再一次消失在南天門的石牌坊下了。
要說這天上的仙家,哪一個不是出門就乘雲,沒事就架霧的。哪一個不是仙姿綽約,風流倜儻。想鬼帝這樣火燒屁股的匆匆來又匆匆去的,也有,比如年少的白虎,比如那些個沒見過世面剛剛成仙的小仙。神荼這樣的地府頭頭,這樣的失了大家風範,真是讓天界的天兵開了眼界。
神荼站在雲頭不住的往下面張望,想要透過層層雲霧看看那個太白老頭的去向。讓他逮到那個白鬍子老頭,一定要好好的和他探討一下,兩肋插刀不會做,這個插他兩刀的活怎麼做的這般順手。自己明明和他說過這個床伴找的不容易,自己養了他他就該是自己家的人。怎麼這半路出來攪局的,會是和自己喝酒聊天很投機的太白金星?
眼前的雲霧一層一層的退過去,翠綠陡峭的山峰就在自己的腳底下。
神荼朝著那山尖上的金光靠近,手裡的桃木扇也越捏越緊,快要把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來。
太白此時正站在山門前,語重心長的叮囑斷九墨,記得進去修煉的時候要虛心請教,千萬不可覺得自己是太白門下的就胡作非為,也萬不可仗著自己鳳凰身體本身殘有的仙力就以強欺弱等云云。並拿了一封信交給他,要他帶給山上最為厲害的掌門人過目。
苦道山的山門,按照慣例每月正門只開放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