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水杯,輕笑一聲。
“我想問你要樣東西。”朱雀想了想,開口說道。
“奧?什麼?”
“你背上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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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的一雙眼睛,早就被汙血模糊的成了一片的混沌。
混沌的天,混沌的地,混沌的空氣,混沌的仙家。配合著混沌的世道,正好!
朱雀再一次踏上祭仙台。有了玉帝頒得特來了結恩怨的旨意,沒有任何天兵出來阻攔。
他就那麼一步,一步的靠近神荼。
“先生,我是鬧鬧。”
神荼晃了晃頭,讓那擾人的汙血離開自己的眼珠子,定睛看著那個拿了一柄長劍站在自己身邊的紅衣星君。
聽那兩個天兵說,朱雀和白虎一樣,成了一方的星君,掌管四季中的一季,還主宰了一方的安寧。
自己養的寵物能有此番成就,神荼都覺得很有光彩。
“你怎麼又來了?”
去而復返的朱雀,看上去心情不錯,嘴角上都掛著笑,說的話裡也夾著不少的蜜糖味。
“先生,想不想去見暮易笙?”
神荼一頓。
“我來幫你吧。”劍尖對準了神荼的胸口。
“怎麼?似曾相識?當年你就是這麼送走的暮易笙,是嗎?今天我也這麼送你走,你是不是,就會感激我?先生,最後一次叫你先生。”劍尖已經刺進去一分,那片血肉模糊的地方,也看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樣,只能憑著氣味判定那裡正在流血。
“我送你去見他,你可會感激我?記得我?”
“你說的沒錯,我們都一樣。我們的愛,都很極端。我若得不到的,就一定要親手毀滅。鬼帝,你教給我的,我今天都還給你!”朱雀的眼睛裡蹦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子,嘴上卻始終扯著笑,手上的劍又往前走了一步。
神荼感到自己胸口的那個地方,馬上就要穿透,還差那麼一點還差一點,再往前一點,自己就能像暮易笙一樣,去一個真正能接納自己的地方。
心中熄滅的希望突然死灰復燃,神荼睜大了眼睛,大喝一聲,往劍身上撞過去。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世界,終於安寧了。所有的痛楚,都要離自己遠去了,所有的所有,都遠去了。
暮易笙,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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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上天庭的星君,就親手刺死了祭仙台上的鬼帝,一時間朱雀成了天庭裡炙手可熱的焦點。
朱雀在太白的力保下,還有北斗宮的那位大仙的求情,勉強免去了刑罰。
篡改玉旨意這件事,就這麼在給含含糊糊的壓了下來。朱雀被嚴令禁止五十年之內不得踏足凡間半步,若是有違此令,必將兩罰合併,將他的仙籍收回,永不再錄用。
太白宮裡從此就多了一個常客。
一來就直奔那棵粗壯的梧桐樹,坐在上面遙望那被雲彩遮的差不多的祭仙台,一天一天的有什麼變化。
太白每每都搬一個藤椅坐在下面看書,吃葡萄,偶爾和樹上的朱雀攀談幾句。
“你這個闖禍精,還得老頭我提心吊膽了好些日子。生怕你就這麼又被打下凡去,再也回不來了。這麼一齣戲,唱的我可是脖子發涼,手腳無力的。說吧,怎麼補償我?”太白將書冊往膝蓋上一放,懶懶的靠著藤椅輕輕地搖晃起來。
朱雀一躍而下,伏在太白的膝邊,乖巧的捶腿揉肩,討好的賠笑道:“誰讓您真是心胸寬大呢?不和我們這些小的一般見識。小的打心眼裡佩服你的大度和膽識,真的,這上天入地的,最佩服的就您這麼一個!”
太白好笑的一巴掌拍到朱雀的後腦勺上,寵愛的揉了揉他的頭髮,給他整了整衣服領子。長嘆一聲:“那又怎麼辦?不幫你救神荼,你肯定要出么蛾子。你是我提上來的,鬧大了丟的可是我的臉。唉,我這回可算是在這臉面上栽跟頭了!”
朱雀傻呵呵的繼續殷勤的做著按摩,心裡的某個地方,正在慢慢的融化,取代一直以來的冰冷和堅硬。
他沒死,算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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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子裡的小屋有些簡陋,長期沒人打掃的緣故,桌面上還附著著一層灰塵。
床榻上躺著一個人,身上纏的紗布就像是一件緊身衣一樣,牢牢的把那人裹了個徹底。
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