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介窮書生罷了,八字帶晦,自生下來就一直走黴運,這次上京趕考,一路坎坷,難以言說,卻從未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
他不知道身邊的這些人都是什麼來頭,也不想一一明白他們是何方神聖,一個蘇小慈和倌興哥已經夠了,可現在身處這樣的境地,褚寧生也不清楚對自己這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來說,到底是對還是錯。
唯一確定的是,他想離開這裡,和大家一起平平安安地離開這裡。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褚寧生嚇得魂飛魄散,大聲尖叫起來,聽到木魚的臭罵聲,才瞬間脫力地止住聲音。
他不像蘇小慈和木魚不是凡人,在如此黑暗的環境裡依舊可視事物,因此,就算知道蘇小慈和木魚都在身邊,仍舊提心吊膽,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蘇小慈指尖燃起一抹幽幽的鬼火,褚寧生這才看清四周的景象。
這是個很奇怪的地方,沒有陽光,但四周卻生滿了密佈的藤蔓,一眼望去,幾乎看不清石壁的模樣,只能看到藤蔓如同筋絡蜿蜒糾纏在一起,將石壁全然覆蓋。腳下的地面踩上去依舊是軟綿綿的,走起路來還會陷下去,腳掌即使隔著鞋襪,也能清晰感受到來自地面深處的深深震動,就好似他們方才所想到的那樣,此刻他們正身處一隻龐然巨物的體內,而眼下正站在巨物的心臟之上。
“那是什麼?”憑著蘇小慈指尖微弱的光芒,褚寧生看到前方,一片漆黑裡,有一團白色的東西蹲在那裡,眯了眯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點,他低聲問身邊兩人,“好像……有個人坐在那裡?”
木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真見一個白衣人一動不動地坐在一個蒲團上。
“何人在此?!”他厲聲朝那人影問道,卻見那人沒有動靜,便上前一步,再問,“是什麼妖魔鬼怪將我們拖到這裡,出來!”
仍然沒人回答,褚寧生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對他說:“那不會是個死人吧?”
木魚看了他一眼,指尖燃起幽幽火光,直接走上前去一探究竟,待走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