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著,像是在稍作休憩。
褚寧生聽到人面桃花的話,頓時睡意全無,忙跑過來,看到果真是白蟾宮時,也是十分詫異。
“這麼晚了,你在這兒做什麼?”人面桃花在褚寧生的抽氣聲裡回過神來,他拔起白鱗劍,朝白蟾宮走去,目光下移,注意到他被血染紅的衣衫,臉色一變,“你受傷了?”腳步加快,想上前去檢視白蟾宮的傷勢,卻被白蟾宮猛然抬起眼簾的目光釘在了原地。
那是十分警惕,幾乎帶著殺意的目光,人面桃花可以很清楚地感到白蟾宮對自己的敵意。
他舉起雙手,做了一個讓白蟾宮放鬆的手勢,對他說:“我不會傷害你,只是你傷的很重,我想看看能不能幫你。”
白蟾宮依舊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到人面桃花手中的白鱗劍上,人面桃花頓時會意,捏著劍尖,劍柄朝白蟾宮,俯身慢慢將白鱗劍放在白蟾宮腳邊。
“白公子,我可以看看你的傷勢嗎?”他緩緩起身,見白蟾宮迅速抓起白鱗劍緊緊握在手裡,試探著說,“你流了很多血。”
白蟾宮垂著眼眸,淺慢地呼吸著,人面桃花只看得見他蟬翼般的睫毛,微微有些顫動,片刻,始終不見他有什麼反應,人面桃花還以為他昏死過去了,抬腳又想朝他走去,誰知仍舊同方才一樣,白蟾宮突然睜開凌厲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劍尖指著他的喉嚨,和他凸起的喉骨只差半寸。
“白公子,請相信我,我人面桃花雖是強盜土匪,但絕對不會趁火打劫。”他破天荒滿是耐心地向此刻精神緊繃的白蟾宮解釋道,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此刻的自己,一點也不像粗糙的強盜頭子。
白蟾宮看了他片刻,目光移到褚寧生臉上,褚寧生身形一頓,開口道:“我也不會趁火打劫。”
白蟾宮聞言,這才好似鬆了全身的戒備,放下劍,五指輕張,白鱗劍散作青煙,消失不見。
他更往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