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和鼻子動了動,奇怪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烤肉味?」
鍾舍傻笑。
「啊嗚。。。。。。」坐在簫和腿上的小傢伙突然仰天張了張嘴巴,好像人打哈欠一般。
傻笑的鍾舍偷眼瞟了瞟那小獸,因為不曉得那具小小的身體裡到底隱藏了多少他們不知道的能耐,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S市到了,鍾舍再三邀請簫和到他家去玩,說是和他相見恨晚什麼什麼的,說得簫和心臟一陣不規則地亂跳。
不過,考慮再三,擔心自己的謊言被拆穿,更擔心對方知道他僅僅是個身無分文的流浪漢,簫和想來想去還是婉轉拒絕了鍾舍熱情的邀請。
唉,就當我和這個帥哥有緣無分吧。看來這S市也不能多待,免得哪天掏垃圾箱的時候正好被他撞見。
「真是太可惜了,我和簫大哥真的是一見如故!算了,你要真不能來,我也不能硬是勉強你來,反正我們都在這座城市裡,抬頭不見低頭見。
「哪,這是我的名片,嗯。。。。。。我把手機號碼也寫給你,還有我的電子郵箱地址,我家裡的電話也給你吧,不管有事沒事經常聯絡聯絡。」
簫和注意到鍾舍的左手一直縮在袖子中,在名片上寫東西時也沒有露出,導致他現在趴在牆上寫字的姿勢也很彆扭。
藏得這麼緊,是擔心感染嗎?
鍾舍把寫好的名片遞給簫和,同時手一伸,大大方方地說道:「簫老大,別忘了給我你的聯絡地址和電話。」
「啊。。。。。。哈哈,呃,好好,我這就寫給你。」接過鍾舍遞過來的圓珠筆和記事本,想都沒想就亂寫一通。
與鍾舍分手後,簫和脫下白袍隨手填進垃圾箱,懷中抱著那隻髒兮兮的小傢伙,漫無目的的在城市裡走來走去。
「你看天邊那厚厚的烏雲,嘖,說不定今晚會下場大雨。哎,你說我們找個便宜的旅館住好呢,還是找個能避風雨的地方就好?」簫和像是在問懷中的小獸,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先宣告,我身上的財產加起來一共兩百零六元四角二分。那皮夾子裡就放了那麼多。」
走啊走,想想,簫和還是忍不住說了:「其實我很想接受鍾舍的邀請,現在說實話……很後悔!就算他事後知道我是混流浪漢的又怎麼樣呢,至少,我是說也許他會願意與我共赴雲雨也說不定。
「你看,他對我印象很好,又說和我一見如故,又一個勁邀請我去他家,如果說他對男人沒興趣,那也太奇怪了你說是不是?當然,也許他真的只是想和我做普通朋友,可是也許。。。。。。
「呃,我有沒有說過鍾舍長得很像我心中的他?不是說他面貌像,而是那種神情,說話的神情啦,笑起來的樣子啦,還有那種氛圍感覺。。。。。。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啊?」
簫和突然吃吃地笑了,低聲道:「如果我說我現在下面硬起來了,你信不信?」
小傢伙望著簫和的瞳孔突然開始收縮,那黑綠的眼珠似乎隱隱泛出一層金色。
簫和愣了愣,忽然覺得這對眼眸、這種神情似乎在哪裡見過。抬起頭,看著天,開始回憶。
這一回憶也不知怎地,竟回憶到那個不會說話又被他小小陷害了一下的大男孩。
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被警察抓起來?還是逃掉了?
簫和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那天晚上。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那大男孩的手。
他記得那少年有一雙如磨砂般粗糙的手掌,他還記得那雙粗糙的大手曾經放在他身體哪個部位上,以及它是如何揉動的。。。。。。咽口口水,簫和很正經地想,要不要把剩下的錢用來找一個願意和他打一炮的MB。
但問題是。。。。。。兩百塊的MB有麼?
「喂!」簫和大叫。那隻貓仔不知怎地一下從他懷裡掙脫了出去,一跳跳到馬路上,煙一般消失了身影。
「喂。。。。。。」看著小東西的背影消失,簫和無奈地低下頭。
算了,不過是隻貓而已,反正遲早一天牠都會離開自己,早點離開反而好,免得時間處長了更加痛苦。
唔。。。。。。還是不爽!好歹我餵了牠一頓啊,竟然就這樣跑了!
靠!難不成這破貓知道我是同性戀不成?跑得那麼快!老子又不知道你是公貓!
簫老大在心中把那隻貓罵到牠前生三世,一直到氣消為止。
無精打采地穿過馬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