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是:“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試驗品。”
肖恩氣焰頓時壓了下來,他沉聲:“試驗品?!”他壓低聲線,反問他:“你敢?!”
其實肖恩也明白此刻惹惱文森並不是一個好事,可是他已經壓抑到無法壓抑了,文森就像是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刀,不取下來,他一天都不安穩。
“你覺得我有什麼不敢的?”文森看他,那目光就像是看著弱智一樣:“克羅瓦普都沒了,你覺得我還需要遵循什麼?!”
肖恩覺得有必要再重複一次:“我是你父親的教子!”
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是最注重這種形式的存在。
“閉嘴吧。”文森威迫著他:“再說了,我父親已經死了,你覺得我能被素未謀面的你們,制約什麼?!”
他真的是字字珠璣。
抬起的下巴如同能插入人心的匕首,倨傲無比。
可肖恩卻不知道為什麼聽出一點嫉妒又或許是滄桑的味道,又或許是他感官靈敏過頭出現的錯覺,肖恩直視著他,語氣再也沒有壓抑,他呵了一聲。
在文森陰沉的表情之中,肖恩嗤笑他:“不過我想,你的父親,或者整個克羅瓦普家族,都估計會以你為恥。”
“閉嘴!”
一瞬間,野獸似乎要從文森的心裡的囚籠之中逃脫而出,文森怒瞪著肖恩,他向前了一步:“你覺得你能懂什麼?!”
這是肖恩第一次看到白天的文森情緒失控的時候,這讓他有些意滿,也知道自己抓到重點了:“沒去找仇人報仇,卻在這裡糾結找一副骷髏兵。”
肖恩看著他,直指重點:“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冠上克羅瓦普這個姓氏嗎?!”
文森抿緊著唇,他的面色潮紅,唇色發白,怒目瞪大。
他看著肖恩,肩膀在微微地顫抖。
看起來壓抑著的情緒似乎要將文森給掩埋了一樣,肖恩想著:“對對對,看看你這個樣子。”他笑:“典型的惱羞成怒——”
可是肖恩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突然頓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