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說。”肖恩低頭，額頭直接靠在文森的額頭上：“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想去幫你。”
這個倒是事實，不知道為什麼，反正越是見文森這種狀態，肖恩就越喜歡去逗弄文森，或許是肖恩眼中難得的有神采，又或許是肖恩的神情過於認真，文森抬手就抵擋住肖恩靠近過來的臉，他說：“你別鬧了，你應該去找你父親的！”
別鬧了？肖恩一怔，其實他現在才想起來他還有一個便宜父親在聖都，他沉默了一會兒，忍住了怪異的感覺，直言：“他應該會安全的。”
“應該！？”文森卻冷笑了起來，他直視著肖恩：“你到底哪裡來的感覺，會覺得他們很安全？！”
“對待家人，不是應該無條件的信任嗎？”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肖恩的執著明顯更傾向於文森，不是說他無情，而是肖恩真的不是原本的肖恩，和喬治安娜與盧森公爵真的沒有過多的情感。
“……”文森看起來極為的不妥，他伸手抓住肖恩的衣領，這一次他直接將肖恩往下一拉，他直盯盯的看著肖恩：“無條件的信任只會讓你被他們所謂的會安全欺騙！”
“只會被他們欺騙！”文森重複著。
肖恩似乎能瞭解文森到底在糾結著什麼，又或許是當日他家慘遭滅門的時候，他的家人對他所說的話，就是他們會安全，而事實上卻不是，整個克羅瓦普家族在一夕之間被夷為平地。
他的手指按在了文森的臉上，這一次觸碰並沒有過於低溫的感覺，有些溫熱，他摩擦著對方的唇，雙眼卻直視著文森那雙眼，那雙眼壓抑，充滿著晦暗的元素，卻又是那麼帶著不甘，美得令肖恩近乎無法呼吸。
他輕聲言：“你是在傷心嗎？”他摩擦著文森的唇：“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沒必要將我的遭遇聯想到你的遭遇。”
被一陣見血的文森：“肖恩！！！”
“算了，你不說也可以，我自己去。”肖恩也不勉強他，收回手，然後直接將還處於要掙扎的文森攔腰抱起，抗在肩膀上：“我總有辦法可以解決。”
文森被他強迫的抗在肩上，雙手避免不了的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衣服，他咬著牙，在顛簸之中只能問肖恩：“你到底在想什麼？肖恩。”
他在想什麼？
肖恩想了想，低笑：“我只是依照我自己的意願活著而已。”
“那你為什麼可以置你的家族於不顧。”
“我不是你。”肖恩知道文森簡直將整個克羅瓦普都揹負了起來，他半合著眼：“再說了，關心不是說出來的，而且就算說出來，也沒有用。”
文森沉默，只不過抓著肖恩衣服的手越來越緊。
良久，他才吐出一句：“你怎麼可以這樣？”
肖恩低笑，這就是不對勁的地方：“難道我要和你一樣，天天為了你家族的事情將自己折磨成人格分裂？”
“這是我應該做的！這是克羅瓦普的榮耀！”
又是這個！肖恩真心想笑，他沒有那麼多的念頭，一個人獨行也慣了，哪會有什麼榮耀感。
“算了吧，文森。”肖恩罕見的喊出他的名字，至少對二百五的時候，他壓根不會這樣叫他的名字，他說：“死者以歸，生者難道還要跟著他們一起痛苦？”
還沒有反應過來，肖恩就已經朝著他的屁股打了一巴掌：“乖一點，我心情不好。”
二百五估計從來都沒有遭受過這種對待，身體猛然的就是一繃緊：“肖恩·盧森！！”
“閉嘴。”肖恩是真心不愉快的：“如果你還想我對你做別的事情的話。”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等我滅了聖堂再說。”
到時候你會捨得嗎？肖恩眯了眯眼，這個時候還真想來根菸。
人類啊，人類。
70、第七十章
當然，也僅僅是這麼想而已，沒多久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反抗能力的文森終於從肖恩的身上爬了下來，雖然更多的還是他被不耐煩的肖恩丟在了地上。
文森哼了一聲就要站起來，可沒等他站起來，肖恩就已經直接向他走來，還是一手抓著他脖子後的領子，拉著他：“走吧。”
這對於二百五來說絕對是一個挑釁，他的鼻子都紅了，表情更加的死板，隱約含著憤怒：“肖恩·盧森——！”
“叫我肖恩。”盧森那個姓名壓根不是他的，肖恩自然也沒什麼好口氣，他再次重複：“叫我肖恩。”
用盡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