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樣,可是龍宮中的擺設不過大同小異,倒也不會因為房間中有太多的個人特色而令人覺得不自在。
“啊,難道你就這麼放棄了?這可太不像你了,我親愛的弟弟。你不是一向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就連長兄都可以殺害的麼?”敖清漣一邊說著,一邊摸上了自己佈滿傷疤的眼皮。他的雙眼早已被剜去,留下不能癒合的傷口。
敖溯洄臉色陰沈地看著敖清漣。對方的下半身有大半都湮沒在不斷扭動變形著的黑色煙霧中,毫無疑問這家夥已經墮入了魔道,拋棄了龍族的身份和尊嚴。
他忽然扯開一抹嘲弄的冷笑:“敖清漣,你果真是瞎了眼,還有膽子出現在我面前。”
作家的話:
寫得好煩,下一章爛尾完結_(:3」∠)_
☆、真相
事後聶雲傑再回想那天在幻境中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卻像是失憶了一般,他唯一有印象的是體力透支休克之前滿眼的腥紅。
正因為體力的透支,他全身的肌肉和軟組織都有不同程度的拉傷和挫傷,好在他沒有外傷或者瘴氣中毒。可白露卻沒有她的父親這麼幸運。
她年紀太小,被瘴氣誘發了心疾。
聶雲傑躺在病床上,四肢像灌了鉛一樣沈重,動彈不得。他看著病房裡慘白的天花板,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吊燈的光芒刺得他一陣陣的眩暈。
開門的聲音令他支起耳朵,仔細地分辨來者的身份。沒有腳步聲,就連靈氣的波動也被完美地收斂起來。
“今天感覺怎麼樣?”敖溯洄拉開病床邊的椅子,坐下。
“好多了。”聶雲傑吃力地用手撐著身體坐起來,靠在床頭,勉強翻身看向敖溯洄的方向。他這麼做的時候,敖溯洄就在一旁冷眼看著,也不幫忙。
在醫院裡躺了這些天,聶雲傑雖然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又受到敖溯洄的冷遇,但也漸漸開始習慣起來。他只得寄希望於好好養病,等痊癒後才有精力來挽回對方。
敖溯洄才問了一句話,就沈默下來。
病房裡很安靜,聶雲傑只聽到自己沈重的呼吸。他看著敖溯洄的雙眼,那一汪深潭平靜得折不出絲毫光芒,顯得死氣沈沈。
“我去想看看白露。”聶雲傑暗暗嘆氣,找了個能讓對方搭理自己的話題。
“她剛做完手術,麻藥沒退,還要再睡一會。”
“什麼!”聶雲傑驚愕得不顧傷痛,坐直了身體,“她做的什麼手術?我怎麼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萬一……萬一她……”
他說到傷心處,哽咽得不能言語。
敖溯洄明白他在擔心什麼,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將手搭在聶雲傑的背上,讓他能夠靠在自己肩頭。他能感覺到對方的顫抖,明明隔著數層衣服,淚水像是能把他灼傷一般的滾燙。
“白露不會有事的。”
他只有這麼一句話,翻來覆去地說。
等到情緒穩定下來,聶雲傑賴在敖溯洄身上,粘著他不肯鬆手。他鼓足了勇氣,問出了自己最擔心的問題,“溯洄……你會還離開我嗎?”
臥床的這些天來,他陸陸續續從醫生和護士們的口中探聽到了許多訊息。他們說敖溯洄正在剷除妨礙到自己的事務,其中是否包括他,卻不得而知。
有些事,還是趁早說清楚的好。
敖溯洄把聶雲傑摔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表情高深莫測。
“我有一個故事,你想聽麼?”
“想!”聶雲傑點頭點得發昏。
“我的母後曾是龍族的第一美人,但是早在她贏得這個名頭之前,就被父王看中,挑選為未來的王後。可那時候她的年紀折算過來,也不過人類的十一二歲。她甚至比我的長兄還要年少百歲。
母後正式嫁給父王之前,經常來龍宮小住。儘管父王對她寵愛有加,但也不能阻止我那位長兄對她漸生愛慕。她有心疾,生下我之後不久,便衰竭而死。
所有見過我母後的人,都說我長得非常像她。所以父王厭惡我將我封為邊境的龍君,而長兄對我懷有齟齬的心思,是以常尋了藉口,去我的封地。
所以我找來水族中最優秀的勇士,做我的侍衛。其中一個便是你的前世,我隨口給他起了名字,叫做阿雲。”
敖溯洄親口說出的真相,比別人的敘述更加傷人。聶雲傑不敢想,那些曾經有過的旖旎的回憶中,自己是否只是個替代品。
正因為是前世,所以並不是那個人,敖溯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