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被寂滅所傷,他自己方才又為了狐夜不顧傷勢運法,內臟已損,若是狐夜的靈魂脫離了軀體,現在的檮杌根本就不能如上次一般將之攔下,假若狐夜的靈魂被勾魂使帶去了地府……只怕當檮杌傷勢恢復之後,狐夜也已不在……
生死輪迴,誰都無法逃脫這層枷鎖,便是仙門中人,即便他修得仙骨已得金身,依舊還是無法擺脫這層束縛,世間萬物生死轉息,有生有滅,有得有失。
開口,焦急的喚了狐夜兩聲,還沒有得到他的反應,檮杌胸口一緊,卻是一口黑色吐了出來,迷濛了視線的雙眼,想要看清楚懷裡這沒有動靜的人,最後卻是雙眼一黑,昏厥過去。
自身負傷不理,卻妄想護住狐夜無事,到頭來的結果卻是兩者全傷。
兇獸有著自我恢復的能力,這一次許是傷勢過重,檮杌也不知他到底昏睡了多久,只是醒來時,那原本該是被他懷裡的人卻不見了蹤跡,沒有半絲氣息留下。
盤膝坐在地上調整者自己的氣息,確定身體沒有什麼大礙,檮杌這才起身離開這山洞,遠眺的眸光朝著四周看去,卻都不見那人的身影。
“狐夜——!狐夜——!!!”
站在這山上,檮杌張口大喊,一聲聲“狐夜”隨著風聲散在山上的每一個角落,卻都沒有半絲回應,回應他的,只有那呼呼狂嘯的風聲……
“當初我不應該讓狐夜去看守他的”
白雪皚皚的冰山之上,滿頭華髮的老者,看著那躺在病床上的人影,長長的嘆息,透著他心底的自責之意:“若不是我當日的決定,狐夜現在該不會是如此摸樣”是他害了狐夜。
立在長者身後的男人,一身的白衣長袍,髮絲披散的摸樣,面容清冽,聽得老者的嘆息他也只是冷然道了一句:“生死成敗,一切皆有天意,狐夜命中註定由此一遭,只是沒有想到他這一劫卻是犯在我的手上”也幸好是犯在他的手上,若不然這狐夜只怕早已不復。
男人這話,讓長者回身看他:“此番多謝尊者將狐夜的身軀與靈魄送了回來”
“不敢,狐夜命喪我手,本就該我還他一命”他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而已。
長者長嘆:“此番狐夜醒來,我會摸去他的記憶,讓他忘了之前的事,斷了那紅塵孽障”沒了羈絆如此才能助這狐夜早日得道。
可長者這話,卻讓男人的眉宇幾不可見的微微輕擰:“拔苗組長,必適得其反”
“……”這樣的道理,長者又豈會不懂?只是,眼看著狐夜與檮杌的糾纏一日比一日更甚,便是危險他也想要試上一試,自己的關門弟子,若看著他就這麼毀在了檮杌的手上,怎麼說也是不忍。
聽不到長者有何反應,男人轉身,長袖一揮,腳下赫然多了一把長劍,咻的一聲,只見男人的身影宛如流星一般消失天際了蹤影。
將狐夜的靈魄與身軀送了回來,只希望他這不是害了狐夜就好。
狐夜現如今去了何處?他身上的傷是不是已經好了?是誰救了他?
檮杌不知道,找了兩天,將天山腳下還有兩人休隱的山谷都翻了個遍,可是卻都沒有找到狐夜的影子,
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慌了起來,最後一個沉不住氣,檮杌卻是直徑朝著地府殺了過去,地府的小鬼一見來者是誰,當場就嚇的尖叫一聲:“檮杌來了!”然後咻得一聲化成白煙,消失不見。
這一聲尖叫,瞬間在這陰森詭異的地府,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檮杌黑著臉色,踏步朝著幽冥大殿走去,所過之處皆嚇的四周的小鬼撞成一團,哎喲叫著最後雙雙咻的一聲全都沒了影子,整個地府瞬間全都亂成一團。
冷眼看著四周的景象,檮杌心裡怒氣一來,揚手一揮,手中氣刃飛出,當場就將那些吵鬧著四處逃逸的小鬼瞬間弄了灰飛煙滅。
檮杌不是饕餮,他的性子可沒有饕餮那麼好說話,只要他心有不爽想幹什麼都行,不樂意了掀了地府也行,所以這些小鬼又怎能不怕?
“檮杌住手!”被人鬧了自己的地盤,閻君黑著面色踏步而來,見著連那判官都差點在檮杌的手下灰飛煙滅,不由得赫然出手,硬是一掌接下了檮杌的氣刃,結果自己卻被震的連退數步,幾乎站不住腳。
煞人的氣流從那被閻君接住了氣刃的地方傳來,轟的一聲,威力更甚的朝著四周爆破開去,氣流四濺,整個地府裡面的百餘鬼魂全都在這一擊之下,落了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連著數百小鬼都未能逃脫這劫。
定不住的身形,被狠狠砸在石壁之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