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絕的講說了許久,終於發現四周靜的仿若空無一人,靜的十分恐怖,而他面前的兩人卻依然無影無蹤。
“殿……殿下?”
“木平之?”
亞特蘭斯試探著叫了兩聲,聲音在幻星上傳出很遠,卻始終沒有回聲,亞特蘭斯不禁害怕起來,抓著自己右手腕上的銀色手鐲惡狠狠的看,真倒黴,他前幾天才好不容易從西奧殿下那裡拿到自己的“真身”,現在那兩個人居然就丟了!如果當時不拿回來,自己就能立刻回到“真身”那裡,找到殿下和木平之了!
亞特蘭斯簡直想哭了,長時間接觸幻星上的熒光物質,會被放射性物質迷了心智的!
宇宙大神,一定要保佑殿下和木平之平平安安啊……
與此同時~~~
木平之迷迷糊糊地往前走著,一會感覺走在三千年前古老的路上,一會光影流竄,感覺三千年光陰嘩嘩在眼前翻過,他來到三千年後的現在,然而路途卻都是被一層濃濃的迷霧掩蓋著的,他不禁覷起眼睛,卻始終看不清前路。
走著走著,迷霧中現出一個高高瘦瘦的黑影,木平之腦中一片漿糊,走的路越多,腦子就越沒有意識,他如今依然想不起這是在夢裡還是現實,甚至連他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了,他只知道必須往前走,往那個黑影的地方走。
逐漸走的近了,迷霧變得稀薄,彷彿一條薄薄的面紗,終於被他心急如焚地撕開,那是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白皙英挺的面龐,漆黑點墨的眼睛,修長高大的身軀,此刻這個男人正淡淡地看著他。
木平之被他深深凝視著,焦躁不安的心突然平靜下來,似乎他一路從三千年前趕到三千年的今天,只為了看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一眼。
要是能對我笑一下就好了。
木平之這麼想著,對面的男人果然挑起嘴角,輕輕地笑了起來,配合那張冷淡的臉,就像寒冬臘月的飛雪逐漸消融,春日的暖陽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照了進來一般。木平之不覺看得痴了,他被迷得神魂顛倒,聽不見自己心臟的鼓動聲,眼裡心裡只裝的下眼前的這個人。
這個人叫什麼來著?
他應該知道的,應該知道的……
從心口裡湧出一個人的名字,梗在喉間,木平之張了張嘴,定定地看著這個人,他在對自己笑,他應該過的很好吧。
“西奧……”
這個名字自己蹦了出來。
可是眼前的人卻只是笑著,笑著,卻不應,木平之急了,往前連走了兩步,幾乎將身子直接撞了過去,連帶著雙臂勾著那高大男人的脖頸,抬起頭咬了上去。
但觸上那人的嘴唇後,他卻咬不下去了,嘴裡含著那人冰冷的嘴唇,輕輕地描摹起來,舌頭伸進去,感受對方身上活著的氣息,即使冰冷,但這個男人是真實存在的,想到這些,木平之脊椎一陣發麻,繼而小腹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延伸至四肢百骸,將身軀鬧騰的滾燙滾燙。
然而男人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他深深的平靜的望著木平之,冰冷的身軀,甚至連個擁抱都吝嗇給予。木平之此時已經全無理智,完全沒有意識到男人的異常,他只覺四肢發軟,雙腿支撐不住地往男人身上靠,一邊解著自己的衣服,一邊不斷在男人身上扭動,希望他的冰涼能讓自己稍稍緩解。
濃霧的另一頭,漸漸顯出一個同樣高大的黑影,黑影在聽到這邊的呻…吟後,一個閃身,迅速出現在木平之身後,在看清木平之的動靜後,那個高大的黑衣直挺挺地愣了。
木平之對著一塊巨大的岩石上下磨蹭,尤其是,他還赤著上身,下面褲子要脫不脫,讓人十分難以接受的是木平之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裡還有人在,竟一臉春情盪漾地呻…吟著。
“西奧……”
這聲低低的喘息讓木平之身後的黑衣男人渾身一僵,接著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伸手將八爪魚一樣抱著冰冷岩石的木平之抱了起來,木平之不適地掙扎,觸到黑衣男人時又緊緊扒了上去,在男人的耳側不斷低聲喘息,嘴裡不住叫著男人的名字。
西奧就著木平之的姿勢拖著他,防止他掉下去,然後一步就前,又將木平之抵在那塊巨大的岩石上,低頭便毫不客氣地吻了上去。氣勢洶洶,彷彿忍了許久,等了許久,觸上木平之的嘴唇時卻剋制著儘量溫柔,力量放輕,怕傷了懷裡的人。
木平之終於等來了男人的回應,他拼命允吸西奧的嘴唇,雙手用力不斷摸著那人的身軀,憑著本能把那人的衣服扒掉,雙腿卻緊緊勾著身上的人,就怕這人一不小心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