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木平之道:“不行。”
蓋伊順口接道:“什麼不行?”難道自己可以亂叫了?
木平之道:“我們這樣不行,波波羅的軍隊應該歸你接手。”否則沒權沒勢,還談什麼造反,不對,平反。
蓋伊連忙推辭,“不行不行……我跟本就沒想過要帶兵!”
木平之瞥了他一眼,“我也不指望你帶兵。你那是什麼表情?放心吧,我也不會帶的,威脅不了你,你那腦袋裡只能裝這些小肚雞腸的勾心鬥角了吧。我們得想辦法聯絡波波羅。”
蓋伊道:“那就趕快聯絡吧。”
木平之無語地扶額,這個王子能夠活到現在絕對是上天的恩賜,“通常都是波波羅聯絡我們……”
蓋伊問道:“所以這次我們聯絡波波羅,他就沒什麼可抱怨了。”
木平之暴躁了,“你跟我絕對一點血緣都沒有!你腦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蓋伊怒道:“我怎麼你了,憑什麼那麼說我?”
木平之深吸口氣,道:“波波羅不聯絡我們,說明他那邊出問題了,我們貿然聯絡,恐怕會露餡。”
蓋伊恍然大悟,有些訕訕,小聲道:“那怎麼辦?”
接下來,在帝國民眾都認為他們的蓋伊殿下為了避開第一大公的追捕而離開帝國的時候,一則影片再次被廣泛傳播開來。
蓋伊沒有出現在影片裡,而影片的主角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昏迷的人,整個影片沒有一句話,裡面的人物除了攝像的,其餘都沒有移動過。
有眼尖的觀眾一下子就認出來,那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是他們的國王陛下!
拍攝的人開始不急不緩地解說,聲音清脆,低音處有些沙啞,是正處在發育變聲期的少年的聲音——
“這位應該就是愛施德國王陛下了吧?”
“抱歉,這樣或許會很失禮,但是為了給帝國人民一個答案,為了還給蓋伊殿下一個清白,愛民如子的國王陛下應該會原諒我的失禮吧。”
一隻年輕的手掀開背角,露出了國王穿著睡衣的身體,然後鏡頭開始從國王陛下的頭到腳,渾身上下掃,立刻就有人明白,這是掃描器上附帶著拍攝功能,在掃描國王身上的傷勢,然而掃描器卻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任何反應。”
接著那人又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從房間裡的桌上拿出一個長柄,這是醫務室裡常見的掃描裝置,那人做了一遍剛才的動作。
“還是沒有反應。”
影片中依然是那個平穩的口音,“綜上,相比大家應該能夠明白了,掃描器沒有反應,無論是我的,還是房間裡的。這說明國王陛下根本就沒有負傷,不如說,他渾身上下連一個小傷口都沒有。那麼,第一大公所說的,國王陛下重傷難愈,又該如何解釋呢?既然沒有受傷,蓋伊殿下又是如何行刺以至他的親生父親重傷的呢?”
鏡頭轉向灑滿陽光的窗臺,就此結束。
蓋伊興奮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拍的這個?”現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比把國王抬出來更能壓陣的呢?第一大公一定會鬱悶死吧。
西奧道:“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蓋伊奇怪的看了眼西奧,沒有說話。這是西奧首次跟他說話,他有點緊張,萬一一言不合被西奧掄了怎麼辦?
木平之挑了下眉毛,西奧越來越願意說話了,這證明他活的越來越像個有知覺有思想的人,但,不知為何,木平之內心深處有些酸不溜秋的,好像很不情願西奧變成這樣,寧願他永遠只跟自己說話,他的聲音他的好只有自己知道。
蓋伊回頭想了想,這麼重大的時刻,應該抓緊機會多說點,保不準以後這個悶疙瘩都不說話了。
於是蓋伊又湊過去,“那你們是怎麼去的啊,皇宮把守很嚴。”他對著木平之說話,眼睛卻好奇的往西奧身上瞄。
木平之臉黑了一層。
西奧不動如山,“……”
蓋伊再接再厲,“都是怎麼拍攝的啊?是你拍的吧?”最後一個“你”,對的是木平之,但眼睛依舊在西奧身上轉來轉去。
木平之臉又黑一層。
西奧面無表情,“……”
蓋伊見自己的安危沒有受到威脅,膽子更大了,“你見到父王感覺怎麼樣啊?”照舊,對著木平之,看西奧。
西奧看木平之,“……”
木平之終於忍無可忍,臉都黑成包公了,“泥垢了!西奧,給我打!”馬蛋,老子不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