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想把波波羅想的太惡毒,但蓋伊一路被追殺被通緝,心驚膽顫的日子使他控制不了自己。
波波羅沒有把自己交給第一大公,是想要回去帶更多兵來把他和木平之一起抓起來嗎?
還是,自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他不屑與處置自己了?畢竟,第二繼承人木平之已經找到了。
這麼說,木平之被帶走了?
想到這,蓋伊猛地跳下床,雙腿頓時綿軟地癱在地上,硬撐著走了幾步,才漸漸恢復行走的知覺,走到木平之的房間。
亞特蘭斯,木平之和西奧都在,只是不見了西奧的兩個貼身侍衛肖恩和凱文。
見蓋伊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木平之滿臉笑容地問道:“你站在那裡幹什麼,哥哥?趕快進來坐吧。”
哥哥?
怎麼突然之間木平之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多大轉彎?
打死蓋伊也會相信木平之是突然良心發現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到木平之身邊的,“……你怎麼了?”
木平之笑眯眯地說:“你大病初癒,改好好休息才是,怎麼就跑出來了?”
蓋伊整個人都僵硬了,這種兄友弟恭的溫馨場面在夢裡可以有,但在現實中他是絕對沒有想過啊,太恐怖了!木平之你快點變回原來六親不認的樣子吧!
木平之見蓋伊不吭聲,也不在意,仍舊笑眯眯地拍了拍蓋伊的肩膀,“你應該知道了吧,汪言把我們的行蹤暴露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反正肯定跟汪哲有關,所以我們得趕緊撤才行,哥哥覺得我的決定怎麼樣?”
說著還“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角落裡委屈地縮著的汪哲。
蓋伊這才注意到原來屋裡還有這麼個人,怎麼說在自己被奧斯丁綁了的日子裡,汪哲也陪在他旁邊一段時間,和木平之相比,私下裡他倒覺得沒有多少彎彎腸子的汪哲更加和藹可親。
如果說以前他還想跟木平之搞好關係,期待對方真心認自己當哥哥,但現在,木平之每叫他一次哥哥,他僵硬一分,彆扭地挪了挪身子,蓋伊潛意識裡還懼怕這西奧,連帶也不想跟木平之扯上多少關係。
木平之歪著腦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做出這番舉動,顯得天真無辜,還有點可愛,“嗯?”
但蓋伊一想到之前西奧刺穿自己心臟時木平之冷然的反應就脊背一涼,心口也隱隱作痛。他是怎麼都不會覺得這樣的木平之跟可愛有一分關係了,反而是可怕。
他不禁猜測,木平之到底為什麼會突然態度轉變?
接著,木平之為自己這番異常的舉動做出瞭解釋:“波波羅答應暗中派他的私人部隊為我們保駕護航,真高興,又多了幾個炮灰呢。”
說著,他全然不顧蓋伊駭然的表情,擺出無害的笑容朝著他身後的西奧笑了一下,西奧神情也跟著柔和了起來。
炮灰?
那是帝國的將士,怎麼能白白當人的炮灰?
蓋伊只覺得渾身寒冷,惱怒道:“你怎麼能讓我帝國的將士當炮灰?!”
木平之身子往後仰,正靠在西奧身上,拿他當了靠背,輕鬆地說著惡毒的話,“你的帝國?搞清楚,你現在是被帝國通緝的殺人犯叛國賊,是誰正在被自己的兵追殺?是你!即使是這些兵,也是聽了波波羅的命令來的,跟你一分關係都沒有!不能為你所用的兵,唯一的價值就是去死,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虧你做了二十幾年的王子,國家被篡奪了,自己的兵背叛了你,你還要擺出一副白蓮花的聖人面孔要我珍惜別人的兵?”
沒有人能比木平之清楚被該屬於自己的權利被剝奪的滋味,沒有人會憐憫自己,同情只是傷口上的一把鹽,只會讓自己更痛,唯一的止痛藥就是把本屬於自己的奪回來。
蓋伊惡狠狠地回道:“誰是白蓮花?我才不是!我……”
“你怎樣?”木平之面無表情,“要是真有本事,就應該以牙還牙,把屬於你的東西搶回來。”
蓋伊眼圈發紅,之前經歷的種種如過電影般在眼前一一劃過,發現自己竟無法反駁木平之,沉默地站在一旁,身影十分蕭索。
這時躲在一角的汪哲猶猶豫豫地小聲說道:“好像有什麼搞錯了……明明這次來追殺的是我們汪家的人,不是帝國的啊。”
亞特蘭斯自從蓋伊進門後就一言不發,此刻看怪物似的看了汪哲一眼,同樣小聲說道:“愚蠢的人類。”
作者有話要說:一發~
☆、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