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你父親,歐正東看見了車裡的乘客。那人下車後就往
海邊小木屋的方向走去了。這樣看來,極有可能是藏身在小木屋裡的人。究竟他是不是孔建輝,要問過你父親才知道。”
“……”歐陽臉色慘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陳銘遠拍了拍他:“我去向趙隊申請一下,明天早上出發去鶯歌村。你……若是也要回去,七點之前打電話給我。”
陳銘遠走後,歐陽慢慢掏出手機。手機上儲存著六月初的來電顯示。
那時候家裡來過十多個電話,可惜全部被他忽略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忽然覺得這個文好裝B;想撕掉重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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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陳銘遠在火車站附近的早茶店喝了碗粥,又打包了蝦蛟和排骨各一籠,準備留著當午飯在火車上吃。
電話一直沒響過,他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歐陽那傢伙還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這樣看來大概是真打算和家裡絕裂了。
早晨的火車站仍舊人滿為患,陳銘遠費了半天勁才排到視窗,剛掏錢,旁邊那哥們率先對售票員說:“兩張票到布吉縣。”
陳銘遠一看,瞪大了眼睛:“歐陽!”
歐陽不自在地抽了抽嘴角:“瞪什麼瞪!兩張票,你給錢!”
陳銘遠趕緊麻利地掏錢包數票子,拿火車票的時候頭也不回地說:“我給就我給,不過回來你付。”
“沒問題。”歐陽拿票走人。
陳銘遠連忙跟上去:“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今天我調休。”歐陽答非所問,揚著眼角輕輕笑。早晨的陽光蒙在他清俊的臉上,展現出不可捉摸的光芒。
兩人在火車上分了午餐,到達布吉縣時已近黃昏。
郭成早已在車站外等著他們了。
今天郭成開了局裡的車出來,車上還坐著頭髮花白的老警員趙一剛。趙一剛簡單地打了招呼,吩咐郭成開車前往鶯歌村。
這次的路況跟上次簡直不能比,暑假還未完全過去,不少私家車自駕去海邊露營。鶯歌村正處在布吉縣與海濱沙灘的中間地帶,因此連累了郭成他們無法順利行駛。
一路走走停停,到達鶯歌村時已將近午夜。
村裡的人習慣早睡,此時村子靜悄悄的,多數的房屋大門緊閉,也窺不見裡面的燈光。歐陽下車時藉著車子的燈光打量了一下村中的小路,還是那條筆直的石磚路,跟許多年前幾乎沒有不同。村裡的房子還是那樣破敗,若非要找出些許不同的話,那大概就是房子裡散發出來的黴味比幾年前更濃了些。
一行人沿著石磚路來到村尾,淡淡橘紅色的燈光從歐家的小窗戶裡滲了出來。
“有人嗎?”趙一剛伸手拍門。
裡面的人應了一聲,很快就把門開啟。歐正東看到趙一剛先是一愣,很快目光就落在歐陽身上。
“小、小陽?你回來了!”
猛地推開大門,歐正東衝出來抓住兒子的手。
歐陽抽了抽嘴角,多年不見,父親看上去老了許多,頭髮白了大半,臉上的皺紋也較之過去更深了。
歐正東連忙把人請進屋裡。這時歐陽發現,堂屋的正中掛著母親的黑白照。
“你媽她……”歐正東心中一酸,忍不住用手按了按眼角,“你媽她前段時間過世了。”
“怎麼死的?”歐陽忽然覺得心裡不舒服,呆了片刻,固執地把心底燃起的莫名情緒打壓下去。
歐正東的眼淚卻掉了下來:“車禍。當場死亡。”
歐陽沒有再說話
,看著他哭。
歐正東哭夠了才又抬起頭來,不好意思地笑起來:“看我,光顧著傷心了。你們快坐,坐!”說著把大家請到沙發上,動作利索地跑到廚房去泡茶。
歐陽趁此空當打量老家,多年過去了,裡面的陳設一點沒變。
不一會兒歐正東端著泡好的茶出來,一人面前放了一杯。
“不是什麼好茶,大家不要嫌棄。”
歐陽看了眼那茶,是他上高中那會兒隔壁王嬸去城裡買來分給他們的。比起家裡常喝的那種粗茶,這種毛尖已經是好上許多,平常家裡很少喝,只有來客人時父母才會泡這種茶。
沒想到這茶葉還在。倒真的是個意外。
歐正東坐在椅子上,興高采烈地觀察兒子的表情。
“小陽這次回來,應該要好好呆幾天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