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把客人單獨丟在黑洞洞的地方，算什麼待客之道？”孫曉使勁地戳著那些青菜。話音剛落，黑暗之中升出一道火光。火光躥向高處伴隨一生爆炸聲，在黑暗中炸成五顏六色的點點光芒。就如節日的焰火，只是焰火會消逝，那點點光亮綴在黑暗中，如同夜晚的星辰。
孫曉還未發出讚歎，便又是一簇光亮劃破黑暗，炸裂開來，是紛紛揚揚的白色細絨落下。孫曉伸手去接，落在掌中好似雪花，卻不寒冷，過了會兒，也如雪花般融化，在手中化為透明的晶瑩。那滴晶瑩慢慢地升起，在空中越變越大，向桌邊處落去，在黑暗中漸漸變化成一棵晶瑩透明的聖誕樹。
紛紛揚揚的細絨還在飄揚，又迎來一簇彩光。彩光在黑暗中轉悠了幾圈，朝著聖誕樹衝去。在松樹上繞過幾圈，越來越細，消失之後，松樹上掛滿了流光溢彩的飾物。
“真漂亮。”孫曉呆呆地看著那顆透亮的聖誕樹，不曾發現，小琦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左手。
孫曉轉向小琦，小琦精緻的臉龐在燭光下有些恍惚，孫曉看得有些痴了，“總覺得，我在做夢。”
小琦湊近桌子，將孫曉的手拉在自己的眼前。把玩起孫曉的手指，突然張嘴，一口咬在孫曉的手指上。
“嗷——”孫曉吃痛，想抽回手，卻被小琦抓得緊緊的，“你果然是屬狗的。”
小琦看著孫曉手指上的牙印，小心翼翼地摸著，又伸出舌尖，順著牙印舔著。
手指上，隱隱的疼痛，舌尖輕舔的酥麻，讓孫曉漸漸安心，“這樣的夢也不壞。”
“那些青菜沒準只是障眼法，實際上就是些什麼噁心妖怪的心肝脾肺。”小琦指了指孫曉眼前的幾碟青菜。
“在這樣的夢境裡，有你陪伴，就算是人肉我也吃得開心。”孫曉叉起被他戳爛的菜葉塞入嘴裡，美滋滋地吃著。
“這算是你的告白吧。”不知道是喝了紅酒的緣故，還是燭光的照射，小琦的臉上覆了層酒暈。
孫曉又慌亂起來，怎麼能對小正太說這麼曖昧的話呢？
“你真是好哥哥。”小琦狡黠地笑起來，“哥哥要一直陪在弟弟身邊身邊，不讓弟弟感到寂寞，要時時刻刻關心弟弟。”
“這是當然。”還好小琦還是小孩子，孫曉心裡鬆了口氣，抓了抓頭髮，“我這個沒用的哥哥，還要仰仗你這個萬能的弟弟保護。”
“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以及你所珍惜的一切。哪怕粉身碎骨……”小琦堅定地說著，被孫曉怕了腦袋。
“別亂發誓，現在不流行這個。我有什麼事需要你粉身碎骨？等以後長大了，去騙小美眉。”想到小琦長大以後，一臉害羞地拉起小女生的手，孫曉嘴裡泛出酸味。
“對對。”小琦看著孫曉有些吃味兒的表情，憋了笑，認真地說，“小美眉就是要騙的。”
孫曉越發地難受，只能怪自己亂說話。卻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誰讓自己是男性？
“可是，我從來不騙人，怕是很難騙到小美眉了。”小琦故作憂傷地說，“以後若是我一個人，你一定要做個負責任的哥哥，好好收留我。”
“嗯。”孫曉看著小琦惹人憐愛的模樣，心有些痛，不做多想地點了頭。
主餐結束，小財和小愛在召喚下現了身形，一人手中端了只玉碟。分別放在孫曉和小琦的面前。玉碟上各是一隻兩個拇指大小的方形糕點。糕點外層似乎是裹著一層蜂蜜，裡面看不真切。只是這外層的蜂蜜如果凍般固定在外，沒有溢開。
“蜜果連理糕。嚐嚐看。”小愛喜笑顏開地對著孫曉和小琦說道。
“你先告訴我，這是拿什麼做的。”孫曉仔細打量著糕點，想看出材質。
小財不屑地冷哼一聲。小愛掩嘴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外面這層，是用人界各種花粉所釀的蜜乳，裡面嘛，你先嚐嘗看吧，絕對都是人界常見的東西所制。”
“腦漿、血液也是人界常見的。”孫曉不滿地嘀咕，卻還是拿起玉碟邊的小銀叉沾了點蜜乳蹭在舌尖上。入口粘稠而不粘、香甜而不膩。從中間切開糕點，截斷出露出白色的糕，還夾雜著淡黃色的桂花花瓣。一陣醇香的酒味溢位。
孫曉好奇地叉起一半含在嘴裡。濃烈的酒香卻沒有酒的味道，反而更突出裡桂花的清香和另外一種淡雅的甜香。孫曉看著小愛。
“桂花和梨花。用的是普通的高粱酒。”小愛笑得也很甜，“桂花和梨花，兩種清淡的味道既不能衝撞也不能融合；桂花梨花的清淡與烈酒的醇香，也必